当日夜,怡红楼发生了件趣事。
却说怡红楼有一个娘子唤琼娘,这琼娘二十来岁,生的雪肤花貌,极有风情,李汆来了几次便被迷住了。
这夜李汆带了自己的几个侄子来楼里消遣,点了名要琼娘伺候,可几人进了屋,酒水吃了快大半,人还没到,这吃了酒的人难免气性大,便寻了出去,却发现琼娘正在伺候别人呢!
这事儿也是花楼的常态,毕竟来这怡红楼的男儿那么多,琼娘只有一人,却不知哪一方先闹了起来,非要争了那琼娘去,双方竟然打起来了。
这一打,李汆是半点好处也没捞着,不仅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带着带来的几位小爷也被打了,被丢到了大街上去。
几人满心愤怒,要去府衙报官,可几人候在衙署,等到天亮冷风一吹,酒一醒,才意识到昨夜之事,实在有伤风雅,况且被谢府和其他人知道了,又免不了被嘲弄,只得灰溜溜回去了,吃了哑巴亏。
次日一早,谢宁便得了消息,他此刻正在院子里练谢瞻教她的棍棒式,听了庞三派人的传话,还是忍不住道:“我阿兄没事儿吧?”
“姑娘放心,这事儿也巧了,我们爷透露了消息给马二,马二胆子小,可气量也小,托人报复正巧事儿又回到了我们身上,我们拿钱办事儿,重要的是打了那位抢人的管事,还有谢家大哥儿,其他的可没下重手。”
谢宁点点头,道了谢,草草收拾了脸,换了衣服才过陈氏院子里去。
陈氏并不知道这事儿,正在给谢真擦脸,见了她蓬乱的头发,皱起了眉头,这来了宛县许久,房里一直没买人,这好好的姑娘盯顶着这副样子哪里像话,看来得买几个伺候的人了。
“母亲,三哥今日可有来给你请安?”
陈氏摇摇头,谢安自来了宛县,倒见的少了,拉过谢宁,便给她梳发。
“你开了年,八岁了,我想着可以给你添个嬷嬷,伺候你的起居,你觉得如何?”
谢宁一想到要多个人管自己,不乐意,况且眼下她一个人一个院,方便的很,“母亲,我还小呢,愿意日日过来母亲这儿。”
陈氏想了想,便不再提此事,但已经想着物色物色,或者买个年龄小点的,养在院里过几年,大些了也好伺候。
“你方才问你三哥,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谢宁心道谢安倒是瞒得好,看来昨夜被打得不轻,大概伤了脸面,今日干脆连面都不露。
听说谢璋也被打掉了牙齿,这马二倒有趣,来了一出以牙还牙啊!只是可惜,怎么没打死他呢,罢了,这次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