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拉着谢瞻的手,摇头,“爹,堂祖母生气,是因为二堂叔摔了腿,没抓到凶手没交待。您如今是宛县父母官,若是把此案好好审一审,说不定她们就满意了…”
“这,那马有什么好审的?”
“不只要审马,二堂叔摔下来他最清楚,自然要传话,大堂哥他们也是证人,都得上堂去,这审不清楚不罢休,总能还二堂叔一个公道!”
谢瞻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意,既然李氏借此发难,他就好好帮帮他们。
“好个阿宁,是越来越聪明了。”
“阿宁是替堂祖母他们分忧呢”
“哈哈哈,好。被宁儿这么一说,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
谢瞻在谢宁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谢宁笑起来,确实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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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不好了。府衙的人要来把二老爷和大公子他们带去审案。”
老夫人李氏正和沈老夫人王氏等人一道吃茶点,听了这话还没反应过来,还是沈氏一下子站起身,腾地就往自己院里跑。
“还不说清楚?谁来请的?请去干什么?”
那仆妇急道:“府衙的官差,好大的架势呢!二老爷已经被抬上了,我过来的时候嗷嗷叫,说弄疼了腿……噢,还有大公子,说是伤了马场的马,要赔呢”
这啰哩巴嗦的说下来,在场的人是听懂了,真是谢玉被府衙传唤呢!
“放肆!是愈发不把我谢府放在眼里了。不过一匹畜牲,竟大张旗鼓来府上捉人。”
李氏站起身,气的脸色发青,一旁的沈老夫人也站起来,“老姐姐莫怕,赶紧把外头几位爷喊回来,好去府衙要个交待!”
李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敲着桌子,“还不快让人去找人?”
又加了一句,“让张大他们去把爷几个喊回来。”
他们谢家在这宛县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不说京都那边有人罩着,基本没有人敢寻麻烦,就说谢家几位老爷,老大在儋州任户政,老二经营着谢家偌大的营生,老三任着宛县师爷,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他们竟然没得到一点消息。
却说片刻功夫,那沈氏就哭着回来了,人还没到身前,就跪在地上,沈老夫人一见女儿这样子,立刻上前抱住,“我的儿,这么命苦!”
李氏也上前拉人,“不过是件小事,等误会解除了他们自然会把老二送回来,你也别忧心了。”
沈氏哭的梨花带雨,“母亲知道,夫君那腿这两日正痛着,全然动弹不得,这趟衙门去,分明是要害死他啊。”
几人一听,都悲从中来,竟一个个都掉下泪来。
李氏牙齿紧咬,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府衙非得拿出个态度来。想着就要写信入京,看看谢家在宛县被欺负成了什么样,看他们京都那边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