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锜摇摇头,“就算是,二爷大可同流合污以保全自身。”
“刘先生!你在说什么?”谢瞻明显有些生气,连带一旁的孔先生也不敢置信的看着刘锜。
“若要为民请命,先得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否则不过是空谈。莫非二爷也要拿自己一家数口去陪葬嘛?”
谢瞻面色一白,想起之前与陈氏的谈话,可最后还是摇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刘锜内心佩服,面上不显。
想着幸好谢瞻有谢宁那样的女儿,否则怕死了好几次了,他笑道: “其实,我有一法可解。”
孔先生急道:“快说来!”
“派人将此事秘密报给两浙路巡抚使魏铮,看他如何回你。”
“为何不是报给儋州刺史?”
宛县隶属于儋州,这样越级上报可是大忌。
自然不能,没有人比刘锜再清楚此事了,毕竟他是当事人,“不瞒二爷,我有一位友人在魏巡抚使底下办事,若是找他,我有八九分把握,这件事能如二爷所愿。”
孔先生一听,哪里有不明白的,这是刘先生要帮忙呢,再好不过。
“那便如刘先生所言,二爷,尽快将信写出来,连夜送出。”
谢瞻云里雾里的,方才还在考虑怕引火烧身,这一下他就成了有帮手的了,不管如何,总是好事,他很快理清了事,刘锜接过看了看,摇摇头。
“二爷,信里可千万不能提出了刘县令和匪徒以外的人,把知道的写下来。都是聪明人,见微知着,自然明白,也不会落下你的把柄。”
谢瞻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他又改了好几遍,刘锜总有这里不满那里不对,好不容易最后成了,谢瞻感到一丝放松,自己通读一遍,只觉条理清晰,流畅至极,找不出一点不妥来。
再看刘锜,眼里已经满是敬意,他这是什么运气,能遇到这样的人,之前那点怀疑尽是消散。
“谢瞻谢先生相助,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