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醒来,一双眼睛瞪着她,底下是一片乌青,他吓了一跳!
“你你你,干什么你!”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谢宁自从落水,就变了,天天吓唬他,可谢宁此次却认真道:“谢安,你是不是不信我!”
谢安不想理会,躺回床上,“谢宁,你知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我是你三哥,你也不该这样闯进我房里来。父亲母亲知道了,你怕是得罚跪去!”
“谢安,你知不知道,昨晚父亲差点就没了。”
谢安眉头一皱,“啊?父亲人呢?”
“刚吃了早膳。”
他松了口气,心里也确实愧疚起来,昨天说好和谢宁一道看着谢瞻,可不知为何那般犯困,几乎毫无意识。
“不是不是在想昨晚自己为何昏昏欲睡吧?”
“嗯?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被下药了,药在吃食里面。”
谢安目瞪口呆,看着谢宁,听着她将昨晚的事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根本不是个七岁的孩童,比父亲母亲更像久经风霜之人,特别是听到有另一个谢瞻时,他也反应过来了。
“你,究竟是谁?”
“我,自然是谢宁。”
“三哥,如果你还是这样不上心,父亲没了,母亲,你,我还有小妹,我们都没好结果。”
“昨晚是我不对,差点坏了你的事。你就说吧,要我怎么做?”
无形中,两人的身份便换了,谢安收起吊儿郎当,一本正经端坐起来,同谢宁面对面。
谢宁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不是那么无助,“那好,那么我们就说好。”
“你说。”
“三哥,这次能避开,全靠我做了那个噩梦。可梦时有时无,不是每次都能帮着避开危险,三哥你要自己立起来,勤学苦读,我们才能不受人欺负。”
“嗯。”
“还有,你得听我的。”
谢安打量着这个妹妹,她眼里风起云涌,装着太多太多,无端让人信服,他郑重点了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