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系上扣子,扬起下颌,目光如寒星般直直刺向对方,“很奇怪,我不知道你在自卑什么?”
索性大家都已经互相深入了解彼此,他也没必要在装得温和,清冷的继续开口。
“你处心积虑地阻挠别人接近她,只要她现身,你就如影随形,须臾不离。如此畸形的感情,不正是表明你内心极度的不安么?”
“你已经是她情人了,却还如此患得患失,甚至不惜跑到这儿来,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你知道这段感情不会长流,所以借此填满空虚担忧的内心吧?”
容答的目光扫过他宛如精心雕琢过的五官,尽管心里不愿承认,可不得不说,这几人长得都确实出众。
可惜他们的内心与外表截然相反,肮脏不堪,容答头靠在门框上,寒声开口,“先生,你们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啊。”
“现在开始大言不惭的指责了,如果你们能对别人的爱人保持距离,我想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给你说我什么自卑的机会。”
“你准备抢夺我的爱人,我来指责,倒成我自卑了,真是能言善辩,胡搅蛮缠啊。”
免去自己的无耻,将他人的缺点全面放大。一如既往的道貌岸然。
容答站直了身体,走到他近前,两个高大的身影对峙着,“不过,绅士先生,我不是来跟你理论的。”
容答修长的手指上缠满了绷带,指尖慢慢抚上自己的嘴唇,笑逐颜开,“我是来炫耀的。”
“这伤口,嘶……”容答摁住肩膀,与埃德加受伤一样的位置,他那里没有伤,可他还是精准地模拟着埃德加受伤后的动作。
轻轻倒吸一口凉气,“虽说很痛。”容答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但是她心疼的样子,真让人心软。双眼全是专注,满满的都是对我的关切。
”那一刻,我觉得,哪怕身体再痛,只要能紧紧地拥抱住她,所有的疼痛仿佛都能缓解一些,心里也会像浸入了蜂蜜一样,甜得醉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不知道,你体会过么?”
容答顿了顿,目光似有似无地扫向埃德加,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哦,应该是没有,怎么只说我了,你呢?瞧你这伤,也不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