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息微弱,话语也说得断断续续:“你……怎么趴在这儿?你不是头晕么?”
“你醒了?别说话,你声音太沙哑了,是又不舒服么?”容答急忙探身,手掌轻轻抚上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要不要上来?”她的声音愈发低不可闻。
“可以么?真的可以么?”他不可置信地问道。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侧身朝里,再度沉沉睡去,仿佛刚刚的对话只是一场呓语。
容答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坐上去,床垫下陷,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调整呼吸,缓缓地抬腿,挪动身体,缓慢地躺了下来。
她的身体温软而轻盈,仿若一片轻盈的羽毛,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容答捻起一缕头发,放到唇边吻了吻。
她突然侧过身,两人正对着,脸颊徐徐靠近,轻轻地贴上他的脖颈,呼吸均匀而温热,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似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他的脖颈,撩动着他的心弦。
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亲昵与眷恋,让整颗心都为之一颤。
小心翼翼地环抱住她的腰肢。触手时仿若最轻柔的云朵,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向前贴近额头,吻了吻,“快点好起来吧。”
容答父亲回到房间,看着妻子沉闷的表情,“怎么了?”
“刚刚大院管家打来,说埃德加和道里希来电话了,旁敲侧击的,不断在询问那个女孩情况,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回绝了,我从来没有看过容答这般模样……”回忆着儿子如困兽挣扎的表情,她叹息着。
里应特先生揉着太阳穴,“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普通人么?”
“是个普通人,如果有不同的,她家里认识格森?史密斯。”
“格森?史密斯?”里应特先生皱眉,“那可不是个好相处的。”
犹豫着,他又问道,“你觉得他和打电话那两位是认真的么?”
“像容答一样的认真。”里应特夫人肯定道。
“真是不可思议,这几人性格都很冷硬至极,格森对他弟弟都能下手,毫不留情。埃德加和道里希更是如此,道里希你认识,埃德加我接触过,凉薄又淡漠。”
“真是想不到……”里应特先生托住下巴,刹那又想到自己孩子也是一样,不过,他自己成年了,自己处理去吧。
等艾薇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间暖色的房间,周围的环境精致华贵,甩甩脑袋,好像不难受了,但四肢还是很无力。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在医院么?烧糊涂了,揉了揉眼睛,再度睁开,撑起床,“妮娜呢?这是哪里?”
然而手掌碰到的地方却硬邦邦的,触感陌生。
“这是我家。”低沉的声音自下方悠悠传来。
她下意识地垂首望去,容答安静地躺在自己下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而温柔的笑意。
那一头璀璨如金的发丝,毫无章法地四下散开,肆意而张扬。他的眼眸恰似澄澈的湖水,声音轻柔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缓缓问道:“你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她呆在了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愕与茫然。眨了眨眼,又低头看了看,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此刻自己竟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实实在在地躺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贴之处传递着他的温度。
“你,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开自己的身体,却被紧紧摁住。
“你被那个医生袭击了,幸好护工及时发现,现在我们在庄园,这里很安全。”他的声音低沉又庆幸,揽住她腰肢,压向自己,“还好没事。”
“妮娜呢?她怎么样了?”艾薇的眼中满是焦虑,急切地追问着,身体也不由紧绷起来。
“她没事,在隔壁。”容答连忙回答,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安抚她慌乱的心绪。
“喝点水吧。”容答起身,伸长胳膊拿过桌面的水,这是刚刚去倒的。
“我得起来了,我去看看妮娜。”她意欲起身,挪动着,容答却像触了电一样,猛地将她整个人从身上抱离,动作中带着几分无措与失态。
“哦,对,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吃什么,按桌上铃,告诉仆人就好。”他不敢直视她眼中的疑惑,侧过脸去,声音有些许干涩和不自然,而后便匆匆转身,脚步急促而慌乱地逃离了房间。
看他离开,她缓缓起身,积攒了会力气,下床去伸手拉开了门,未曾想,竟与伫立在门口的索菲亚撞了个正着。
索菲亚看见已经清醒的她,眼中满是欣喜与庆幸,用力抱了过来,“天啊,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艾薇轻轻拍着她背部,柔声道,“谢谢,我已经退烧了,妮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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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妮娜端了蔬菜汤过来,摸了摸她额头,“还好已经退烧了。“
“吃点食物吧。”
“谢谢你,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