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我知道你很痛苦。”
“我只是想帮帮你。”
“你现在还不需要我帮忙对不对?那,等到需要帮忙的时候告诉我好不好?”
“乖宝,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怎么说都不对,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池砚之明白他不是在“施舍”,不是要“救赎”,只是心疼,只是爱。
陆珩亲吻他干涩的眼角:“我抱你去看月亮吧。”
怀里的人总算有了反应,推他,用很疲倦的嗓音说:“陆珩,我不想看月亮。”
“那你……”
“别再管我了,我不想你管我了,这个是我今天的需求。”
陆珩把他按在怀里,心跳失衡,信息素温柔拢过来:“这个不可以哦,换一个吧。”
池砚之不说话了。
失去说话的欲望。
很累。
陆珩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闭嘴,阿砚平静下来了,他把小兔塞进池砚之手里。
很久很久之后。
“对不起,”池砚之突然开口,“我不是故意……”
“我知道。”
“陆珩,这样很辛苦。”
“我知道你很辛苦,”陆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会一直都在。”
池砚之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
他会想推开所有人,拒绝任何人的关心,每一句安慰都只能让他心里的烦躁更上一层楼。
“我说你会很辛苦,其实每次都是过一会儿就好了,你没必要一直陪着。”
冷静下来会感到歉疚。
但情绪早被药物和病情侵蚀得差不多,歉疚是理性上的东西。
……或许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告诉他这个时候该歉疚。
“那没办法,”陆珩抱大型玩偶一样抱着他,“我离不开你,你见过哪个小狗能离开主人的?在小狗的世界里,主人是最重要的。”
陆珩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但是亲亲抱抱总是可以的。
池砚之已经愿意跟他说很多话了,也会把一小部分的痛苦展示给他看。
这就是在接受他。
池砚之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被爱才能流露出真实的感受。
人都是矛盾的。
池砚之是最乖的乖宝,他进步超大的。
所以陆珩觉得自己应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