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工作久了低血糖而已。
忍忍就过去了。
完全不记得桌角就有陆珩给他买的糖。
氧气被一点点夺走,池砚之张着唇喘息,眼前发黑,艰难地摸索着桌上能让他清醒一点的东西。
他没听到门板被人急切推开的声音,转瞬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黑檀木信息素渗透到每一根神经末梢,无力垂下的手被陆珩攥在掌心:“张嘴。”
嘴巴里被塞进一支橘子味棒棒糖。
“你……”
身体一轻,陆珩抱他到床上,主动解释:“那个女人报警了,警察带我去问了点话。”
他说不出“你母亲”这样的称呼,他不觉得那个女人有资格做池砚之的妈妈。
“别担心,没事的,已经解决了。”陆珩说。
池砚之晕得厉害,竭力想睁眼看看陆珩的状态。
怎么可能没事……没事的话怎么可能去这么久?
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眼睛:“真没事,只问了几句,很快就结束了,我又没真的动手……”
“很……快?”池砚之捕捉到关键词。
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没回来,也没跟他说一声。
……生气。
池砚之放弃抵抗,不理他了。
接着就听到小狗在他耳畔轻笑了一声。
不准笑,破狗,笑那么性感是要勾引谁。
“没电了,”陆珩把手机拿出来,长按开关键证明自己真是无辜的,“手机没电了,给你发消息之后不久就自动关机了。我借电话给你打过来,没通。”
“谁信你,我手机还有电。”池砚之缓过来一点,头已经没那么晕了,把棒棒糖嚼碎,本能地反握住陆珩的手。
“真的,可能号码被拦截了。”陆珩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池砚之的手指,“出来之后回了趟家,所以回来晚了。”
进派出所这事陆家是一定不允许的。
陆珩觉得好笑,这家人在这种烂事上出现得比什么时候都及时,刚从派出所出来就被抓到陆家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