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掉的早餐被遗弃在茶几上,陆珩站在沙发边环视整间房子。
这个房子里明明没了阿砚的东西,看上去却毫无变化。
池砚之在这房子里留下的生活痕迹着实很少,像是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离开。
刚结婚的时候陆珩还在这里住,他虽然对这段外公安排的婚姻很不满,但也能把池砚之当个临时室友。
外公身体不好,从结婚开始陆珩就跟池砚之说开了,他们迟早会离婚的。
那时池砚之客气而疏离,却意外地问他要个理由。
当时的理由是什么……陆珩使劲回想。
哦,他虚构了个故事,说他有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池砚之表示理解并尊重他的想法。
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还称得上相敬如宾。直到池砚之有天突然问他能不能不离婚。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陆珩点燃,他下意识就觉得池砚之不守信,和外面那群为了他的钱的追求者一样恶心。
从那之后他就不回家了。
经常是和朋友们喝酒蹦迪,然后睡在朋友家或者酒店。
离婚协议从池砚之问出那个问题的那天就丢在家里等着池砚之签字。
朋友一句来玩,陆珩就买了机票飞过去玩了几个月。
前些天外公去世,陆珩匆匆赶回来料理后事。葬礼上他见了池砚之一面,对方还是那副沉静如水的模样。
陆珩早把外公去世就离婚这件事忘在脑后,处理完葬礼,回家时觉得自己许久不回来不太好,破天荒地给池砚之准备了礼物想要寒暄几句,却见茶几上放着池砚之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