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受不了他这个表情,狗腿一般双手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你还没吃早饭,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
池砚之下意识把已经泛起青紫的手腕藏到背后,没有伸手去接:“我不爱吃他家的饭,我对蟹黄过敏。”
而那家店是以蟹黄包闻名的。
电梯门再次缓缓闭合,陆珩突然失去了再拦一次的勇气。手里拎着的早饭渐渐冷却,不再有热气升腾打在他的手上变成细小的水珠,如同炙热地爱着他却被他伤透了心的池砚之。
他以为至少有这么一件关于池砚之喜好的事情是他清楚的。
他唯一一件表明诚意的事也做错了,这下池砚之怕是更加坚信他只是在耍他。
好在池砚之的行李还在家里,他还能卑劣地以此为由哄骗池砚之见上几面。
只要多些交集,他就不是毫无机会。池砚之那样心软的人,只要他拿出诚意来……
陆珩强迫自己忽略掉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焦虑感。
楼下。
祁星河纳闷地看着池砚之空荡荡的双手:“你行李呢?”
“被扣下了,”池砚之淡淡道,“我们走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闹脾气吧可能,”池砚之转头朝楼上望去,“也没什么重要东西,以后再来拿就是了。”
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陆珩是否在窗边,也不能马上找到陆珩家所在的楼层。
算了。
他收回目光:“麻烦祁哥了。”
“跟我客气什么?”祁星河示意他上车,“对了,你都打算离婚了为什么要把房子卖掉?”
池砚之看着窗外,手指不着痕迹地隔着布料摸索着口袋里的纸张,温和道:“我有些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