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听闻外面众人议论,他觉得该与兄妹俩商量去留了,如果是他一人,他无所畏惧,危机时刻还能跑,保命底牌他有好几个,但兄妹俩不行,做事之前就必须得把他俩的安危考虑周全了。
“唉!希望这次还是虚惊一场吧,我这胳膊,还是上次兽潮的时候被咬断的。” 一位修士唉声叹气地说道。
“千万不要爆发像十年前那样的惨剧就好,那烈风虎王,直到现在我一想起,都还觉得胆颤心惊。” 另一位修士满脸后怕地附和着。
众多散修诉说着经历过的兽潮与惨痛伤疤,让年轻一辈的散修,闭口不再言语。
一支支黑甲军,穿梭在城中街道,运送着大批石材加固城防,城内散修心中更加沉闷。
有人提议说,先暂时撤离边城,等兽潮过后再回来,可众人心里又何尝不想呢?只是他们都不是孤家寡人,一家老小都在这城里扎了根,哪是说走就能走得了?
梁肆望着逐渐暗淡的天色,听着众人的议论,心绪起伏有些发堵,这魔宗净做些不是人做的事。
他想到了那对他笑的孩童,想到那给他送蔬菜瓜果的百姓。
是人便有七情六欲,又怎么可能总是保持淡然平静。
梁肆走出客栈,寻了处无人空地,唤出映月枪舞动起来,他枪法出神入化,手中映月枪像是一条云龙,围绕他周身盘旋,似要冲天咆哮。
他没有动用灵力,单纯靠体力挥舞发泄情绪,手中映月枪化作道道枪影,气浪吹动树上枝叶飘落,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每一片飘落的树叶上,都有一个手指大小的圆洞,他的枪法已然出神入化。
此时正值深秋时节,伴随着他这番舞动,周遭的几棵大树很快就变得光秃一片。
舞了一阵后,梁肆喘息收枪,一抬头,便看到站立在一旁的倩影。
李星冉亭亭玉立,青丝在风中飘起,她拢了拢被风吹起的秀发,脸上带着担忧之色,轻声道:“肆哥,你心情不好么?”
梁肆见状,脸上露出微笑,缓缓朝她走来,走到近前,一把将李星冉拥入怀中,低头轻吻,随后笑道:“现在好多了!”
李星冉温柔回应,脸上泛红道:“肆哥,那和尚醒了。”
“哦!我正想找这秃驴呢。”
闻言,梁肆大喜,要不是为了从这和尚嘴里问出地图的消息,他早就带着兄妹俩返回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