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站起来了,迪比斯叔叔。”
符仪的语气有一些嘲讽。
他依然捂着脖子。
小主,
“我...咳!”
他还想说什么,但仅仅只是动一下,就会加重他的伤势,让原本好不容易稳定的状态糟糕下去。
“看来,我们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那就这样吧,下一辈子,嗯,如果这个世界有下一辈子的话,我想应该是有的吧,做个好人。”
“你!!啊!!咳!”
刀锋毫无悬念地贯穿了他的喉咙。
这一击如此的朴实无华,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步兵在反骑一样,简单直接。
一瞬间,迪比斯似乎看见了什么,好像是一个骑士在教授小男孩武艺。
没什么高深的。简单的戳刺。
但他也没机会再想点什么了。
符仪偏转刀刃,搅断了他的脖子。
取下了他的人头。
人头落地,世界天翻地覆,他最后看见的是自己的无头尸体跪了下去。
然后眼睛一黑,什么都没有了。
此时,庄园内已经几乎没有活人了,只有几个惶恐抱头的仆人还没有逃走。
不是他们不想,主要是腿吓软了。
“唉,你。”
一个年轻的仆人被符仪给揪了出来。
“藏宝室和庄园主厅在哪个方向?”
对方给符仪指了一个位置。
“就...就在那里。”
符仪点点头。
手一松。
“滚吧。”
不仅仅是他,一圈的人听到了这句话都如蒙大赦,如同兔子一般就窜了出去。
符仪顺着走廊走了过去,见到了一个老妇人。
对这个人,符仪有印象,好像是迪比斯的母亲。
眼神和耳朵已经不好使了。
“孩子,是你么,外面...嗯!”
符仪掐住了她的喉咙。
这是仁慈,让她在什么都不知道中离开人世。
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老人守不住财富和土地,就这么结束人生,也省得受苦。
符仪继续往里面走。
等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从侧面突然袭过来一把刀刃。
“死吧!”
轻轻松松抓住。
这是一个穿了紫色新娘礼服的女人。
不过婚礼已经变葬礼了。
这身沾染上鲜红的血染个色,变成暗红色,刚好可以当丧服。
即使被擒住了,他也依然在尝试挣脱。
“手劲儿不小,有点儿技巧,骑士家的女儿吧。”
符仪用手控制住她的脑袋。
“你家里人难道没跟你说过,不要让愤怒控制你的心智,出手之前不用喊话吗?”
说完,一手把她的脑袋贯到了墙上。
一动不动了。
这样的伤势,对于非超凡者而言是致命的。
符仪继续走了下去。
面对一道门,一脚踹了上去。
还有点坚固。
一刀。
开了。
走进藏宝室。
说是藏宝室,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空间罢了。
一些不便携带的藏品和战利品肯定是不能带的,一来不好变现,二来不好估值,三来不便携带。
不过光是现金,符仪就搜刮出来了二百多枚各种样式的小金币。
这应该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地产存款了。
应该包括了给他们自己准备的数次被俘虏后要交的赎金和更新武备与运作产业的准备金。
这样的财富,以一名骑士来说,堪称豪富。
也不知道原身的家族有多少贡献在里面。
但现在,这一切都归他了,刚好他踏上路途也需要钱。
收集起来之后,钱袋足足有一个人头大小。
不仅仅是金币,还有一些成色很足的银币收纳在了其中。
还有点沉。
走在外面,起风了。
这个时间天气已经开始转冷。
达意维王国地处普洛斯半岛与南大陆主体之间,西方世界的季风在吹过世界山脉之后,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的在拂过科斯塔王国后吹向这一带。
表现在气候上就是容易下雨甚至是下雪。
但符仪只感觉自己清爽。
他能感觉得到,原身最后一点残余也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红色的让人心神不安的印记。
他自由了。
接下来该去哪儿呢?
帝国的控制区是不能待了。
逃亡达林国或者联盟?
不太好,距离太远,容易在路上被帝国的执法者逮到。
科斯塔?算了吧,可持续完蛋的王国,在帝国的冰兵锋下自身难保了。
话说,好像只要从这里翻过一道山脉,就好像是一个叫什么普罗斯半岛来着?
好像还挺混乱的,不容易找。
就这么定了!
扬长而去的身影随着风起消散在远方。
与之相伴的是已经开始落下的雨水,天已经阴暗,隐隐中还有打雷之声。
而就在符仪离开的时候。
一道身影停留在了这处已经无人的庄园。
“嘶!好浓烈的血腥味,这是超凡者的血液?”
被黑袍笼罩着的身影走了进去,看见了一地的狼藉。
“可惜,都浪费了,不能吃了。”
人影嘟囔着。
突然停下了脚步。
“哦?有意思~”
在庄园的走廊上,一个女人,猛然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