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栀瞥了一眼樊折燕，又看向那边的明凡和张愆，明白了一些规律。

她作为进化第一人，当然也是智勇双全的，现在勇无法体现，但智还在，只要不被仇恨冲昏头脑，还是能看出一些问题来的。

张愆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这场心之试炼可不止要应对外敌，还有应对其他试炼者的杂念，这个就很考验自己的心态了。

接下来就轮到张愆和明凡射击，江凝栀和樊折燕顶着靶子了。

蔺寿又朝江凝栀和樊折燕问道：“你们现在有何感想，怕不怕被打中？”

樊折燕老实说道：“有点，毕竟子弹不长眼，万一·······，算了，没有万一，说不定子弹真长眼了呢。”

江凝栀没有回应，继续保持高冷姿态。

蔺寿走到一边，倒是没问张愆和明凡了，只不过目光稍微在明凡脸上停了一下。

明凡拿过手枪，稍微掂量了一下，然后开始举枪瞄准。

樊折燕心里又紧张起来了。

然而没等她紧张多久，明凡就开枪了。

“砰！”

“砰！”

“砰！”

明凡居然连开三枪！

樊折燕愣了一下，没感觉到自己被打中，立马想着明凡是不是三枪全歪？

可是看对方那气定神闲的轻松模样，也不像是打歪的样子，难道全中了。

她立马抬头瞄去。

当然，瞄不到。

“好，三枪全都十环，不错！”蔺寿赞叹了一句。

明凡放下枪，没有丝毫得意，似乎觉得这不过是常规操作而已。

张愆暗暗咋舌，那家伙还真能装逼，顶着主角光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主角光环也不是万能的，试炼之中人人平等，说不定主角最容易受到针对呢？

江凝栀看到明凡的表现后，神情闪烁着，看起来已经明白这位同学的含金量了，他拿了“主角”面板。

而主角一般都是队友祭天法力无边，待在主角身边，那才是真的危险。

特别是在这种试炼之中，主角的队友怕是活不过三章。

江凝栀目光落回到张愆身上，眼神变得深邃，在想着如果他开枪时子弹炸膛就好了，让他死于意外，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现在应该比拼的就是意志力和信念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就看谁的更响了。

明凡看了一眼江凝栀，又看一下张愆，轻笑一声，露出看戏的表情来。

张愆摆弄着枪，暗道：“凝栀啊凝栀，你想取我狗······小命，我也想把你拿下，但现在这情形都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不然容易被别人捡了便宜。现在我和你是队友，我要是打废你手脚，你不就只能依赖我了吗？但是你肯定也不愿意自己受伤，这种情况下要打中你很难。不过嘛，有时候受伤也未必是坏事，能让人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