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橙问道:“你知道这叫什么村子吗?”
义律摇头。
龚橙自问自答:“这也叫香港,可惜被你们的舰队抢劫之后又放了一把火给烧了。你能给我们一个合理解释吗?”
义律耸耸肩:“有些冲突无法避免,我只能表示遗憾。”
龚橙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冷冷说道:“好吧,你先上岸看看吧,赔偿的时候也好心里有个底。”
义律上了码头,只在这个废墟外围匆匆看了十来分钟,又心虚地回到船上。
虽然他嘴硬,但阴国人这次做的确实不大地道,让他很汗颜。
龚橙又和他继续进行谈判。
“特使先生,你也实地看过了。这里总共有200家受害者,每家财产损失按300银元计,应该是6万元。这个价格还合理吧?”
“你们也攻击了我们的军队和军舰。”
“我们没有攻击轮蹲,没有攻击普利茅斯,没有攻击平民。”
“如果你们有能力的话,我不反对。”
“你笑话我们没有海军是吧?但是我们的腿很长,可以越过大湖区,攻击卡拿他。”
“你……”
“请你记住,现在的这个香港和太平洋对面的香港不一样,每一个被烧毁的房子都必须伸张正义,每根烧焦的椽子都必须得到赔偿。”
“你们非要如此强势吗?”
义律很快理屈词穷,冷汗直冒。
他虽然傲慢,但并不代表他无知。
只是他心里很奇怪,这里的华人和大洋对面的华人为什么不一样?
龚橙用一双鹰眼狠狠盯了对方足足有一分钟,才说道:“义律,把你的耳朵给我支起来,请你还记住一句话:中国人民已经组织起来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办的。”
龚橙本来就牛逼哄哄,现在又记住了李杰教给他的这一句话,还真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
义律尽管亲眼目睹了自己国家军队犯下的罪行,又被龚橙用熟悉的阴语给教育了一番,但是虚荣心让他仍然固执地选择了无视。
也许他是想保持大阴帝国军人的尊严和贵族的骄傲,也许是想保持谈判中就有的气场,不被对手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