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她媚声轻吟,一遍遍低唤,“夫君,夫君……”
他怜之惜之,爱抚痴缠。
最后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
昨日白天折腾,夜里容寂待她温柔,今日卿言不累,按时起身。
淇澳苑成了他们共同的居所,容寂命人新做了几个衣柜,给她新备了几十套衣裙。
淇澳苑空余的位置都摆上了她的物品,一下变得温馨。
新妇新妆,卿言身穿珊瑚赫色罗裙,长发挽成百合髻,绒花金钗点缀,华贵端庄,身姿娉婷,容色娇艳。
容寂如今习惯穿玄色衣袍,墨发冠玉,莫名给人感觉通身的贵气。
“今日言儿要随我入宫向皇帝谢恩。”容寂倚在她的妆台前,看她梳妆。
皇帝赐婚,容寂被封为异姓王,成婚后理应要带她进宫谢恩。
本朝本代只有容寂一个异姓王,一切都没有先例,卿言莫名觉得怪怪的。
皇子被封为王,大婚之后会携王妃入宫请安,容寂不是皇子,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仅仅是有一个名头在而已,新婚第二日她不用向公婆奉茶,反而要进宫去拜皇帝。
容寂见她低眉无言,以为她又想到了爹爹。
她爹爹含冤而死,能顾全大局在宫里安静待两年,不代表她能放下对皇帝的恨。
“言儿且忍耐些时日。”容寂俯身,掌心放在她雪颈连接耳根处,捧着她的脸安慰她。
皇帝高高在上,冤死她爹爹,卿言除了怨恨,想做别的事不太现实。
她眼底勾起一抹忧伤,袖中双手紧握,容寂说的没错,她想活着只能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