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名浑身散发着佛光的佛，像是正义的使者，拦住了陈独我的神路。

“放下屠刀？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拿着屠刀了？”

陈独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缓缓地走到为首的一名佛面前，质问着。

“小僧法号衍空，掌管佛界香火，为信佛；此次前来寻找施主，想必施主应该明白衍空来此为何。佛本慈悲，还希望施主跟随小僧前往佛界。”

陈独我说道：“我自然是希望跟你走的，你也看见了我没有引路人，所有我的神位无法被赋予。我要走完神路，自然会被接引到佛界。”

衍空说道：“小僧是不愿见到施主拥有自己的神位的，还请见谅。施主拥有的是空蝉古佛的意志，那是属于佛界的传承，施主的身份对于小僧而言，只是偷取了古佛传承的窃取者。无论是小僧还是小僧身后的佛，都不会允许施主走完神路的。”

衍空说着，身后左右的佛上前几步，将气势拔升，以强大的佛威压制着陈独我。

陈独我说道：“正好，我也需要你们的神格助我凝聚自己的神格。咱们之间就没必要说废话，反正这神路之上，本就是用杀戮和血液铸就。”

衍空神色没有改变，佛音响起的瞬间，就有无数的卍字符文凝聚而出，在这神路之上将陈独我团团包裹。无风无雨的世界，也突然因这卍字符文，风也起雷也起。

陈独我的耳畔有人吹奏法螺，有人击打法鼓，一声声低沉的佛音吟唱在他的耳边，告诫他忠诚，告诫他服从。

陈独我目光凌厉，一步一个脚印，脚印之中生长出洁白的莲花。每一朵莲花的生长，都是迅速的，从他的脚下悬浮而起，笼罩向衍空十八佛。

“净坛莲花。”

衍空的瞳孔豁然放大，他的心中出现惊恐。

那些莲花吞噬了他的符文，压制了他的佛音，吸收了他散发而出的佛光。

“陈独我，你竟然已经领悟了古佛的净坛莲花。”

陈独我说道：“你们自称为佛，却始终不曾明白佛光为何普照；如你们这些心中无法包容异数的存在，即便自封为佛，在我心中仍是疯魔。你们心中如何长的出净坛莲花？”

衍空摇头，不愿相信陈独我的话语。

他十六岁剃度，参佛四个纪元，入佛界，掌管佛界香火，受万万人信仰；陈独我却说他心中住着疯魔，无法诞生净坛莲花，这是他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净坛莲花。

是佛界的佛对于身份的一种象征。

那是清净琉璃体的另一种表现方式，代表着无瑕无垢。

陈独我拥有普度衍空等佛的力量，但他没有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