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一直握着苏晚的手,苏晚精神好了许多,她不是个矫情的人,看到大家为了她长途跋涉心里过意不去。

陈茜兰安慰她:“这不只是你的事,别给自己压力。”

苏晚点头,事情的发展她一直觉得事情发展的很诡异,但既然发生了,就想办法迎难而上,哪怕最后头破血流,也要为自己搏一搏出路。

她也知道,这一路上必然不会太平。

上了火车,江柏元靠着陈茜兰坐在相邻的位置上,一行人说说笑笑,像是要出远门的年轻人一样兴奋。

几个正聊得热火朝天,有列车员推着车子过来叫卖,是个热情的大姐,热络地跟他们打招呼,“几位,要来点面包吗?”

江柏元坐在陈茜兰外侧,不冷不热的接话:“不要,我们自己带的有。”

列车员丝毫没有被江柏元的态度给影响,仍旧热情满满:“这位同志,还有热包子,热乎着呢。”

林长春与秦易对视一眼,林长春“蹭”地站了起来,大眼一瞪:“你没听到吗?我兄弟说不要!”

林长春绷着脸的样子,还是很唬人,列车员微微愣了一下,冲林长春翻了个白眼,随后嘟囔几句:“神色什么呀,不买就不买呗,谁稀罕!”尔后推着小推车走了。

列车员常年在火车上推销,见过各色人等,是最有眼力见的一种,一般人只要说了不要,他们必然不会缠着推销。

从某些方面来说,只要不是知道对方身份,他们有铁饭碗的身份加持,从内心里是看不起做小生意甚至种地的农民。

这不是个例,是大部分的现状。

列车员走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知道这一路不太平,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加强了警惕。

到了晚上,火车在小站停靠,涌上了十几个人,那些人经过时,苏晚莫名觉得有股如芒在背的感觉。

陈茜兰时不时的看看坐在对面的苏晚,面带担忧。

晚上所有人都没怎么睡,警惕地不时打量着周围,却安稳的度过一夜,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他们直到下了火车都没遇见异常。

就连那一帮可疑的人,也不见了。

秦易看了一眼江柏元,让他去吩咐所有人加大警惕,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暗流汹涌。

一行人有惊无险的到了黎晓红所在的寨子,身着南疆传统服饰的黎晓红等在寨子入口,手中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