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板不好跟施燕云讲这里面的道道，无本生意，肯定是靠着嘴，还有交际才能混口饭吃。他能做得，哪里能把女儿往里推，说起来不免就有点怨怼，“哪里是我想要女婿发达。只这行，女儿进去了，哪里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不送女儿去读书？”

虽然这样说不好，但在香江，想让女孩子跨越阶级，除了嫁人，大概只有读书。

可见知识改变命运果然不假。

“当初看是女孩子，就没着急，后来没有学位上学，就只让她们在家里看看书。”

学位这时候可不是买房就有，错过了，很多父母也就放弃了。

施燕云和徐中元原本是放学回来，顺便到包老板这里办事的。见他这样，她到突然灵机一动，“包老板，你家女儿怕苦吗？”

“怎么？现在哪里有不苦的日子。”

“我认识一家中医诊所，老板是大夫。原本我跟徐中元想过去学一点皮毛，能预防一些常见病也好，曾跟老板戏言，说去学中医做学徒。只是当初我们想去，后来住的远了，家里事又多，没有时间学，这才算了。你家里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去问问，我把地址写给你，去不去，能不能成，我都不知道。只是，中医看的是技术，总比你这个，能全身而退吧？”

把地址留下来，施燕云也没有提要收钱的事情。毕竟是做学徒还是跟她一样学几天的，让他们两个男人之间谈就是。

“你何必掺和到这里面去？”

“因为可惜啊。明明可以继承自己父亲的店铺和人脉，就因为是女孩子，就因为担心不安全，就被关在家里，只等着从一个家里嫁去另一个家里，多可惜。”

徐中元停了脚步，看着施燕云，“你总是这样好心？”

“哈？”

施燕云看徐中元像看傻子，她要是好心，那空间里的钱财早就散去了，还能买楼？

“只不过是多两句嘴而已。这就叫好心了？能不能成，得看她父亲包老板的意愿，也得看她自己。就如同安炳胜，他能出来，靠的是他爸爸，也就是我三舅舅想让他出来，当然他自己也确实勤奋好学。但是，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就如你也一样。”

自救的人才能得到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