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交流了一番自己以及家人的情况后,穆元洲见他在这房里实在是憋得慌,便找了个理由把人领出去了。
“以前见我爹,也没看你那么紧张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出了花厅大门后,穆元洲笑着向沈应川问了一句。
“穆伯父才没有让我紧张呢,让我难受的是你二弟好吧?”沈应川抱怨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早知道他在这儿,我就不来了!”
“你是说阿青?”穆元洲诧异道,“阿青平时很少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家里。不过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没过节,就是看着烦。”沈应川翻了个白眼,“看到这家伙,就让我想起某个姓陆的狗东西,总之就是烦。”
“你是说陆离?”穆元洲还是有些不解,阿青跟陆离有什么关系吗?
这时候,门声响起,却是被称为“阿青”的男子从花厅内出来了。
与刚刚在厅内的谦逊有礼不同,此刻这男子瞧见穆元洲与沈应川二人,竟似没有看见一样,挟带着一股冷风,沉默无声地从他们身侧穿过,往大门外走去。
穆元洲见状,不由得微微皱眉,瞧那男子脚步匆匆,眼看着就要穿过月廊,提高声音道:“阿青,你等等!”
男子的黑色云靴便停在了拱形的月廊门前,身子微微回转,因动作略急的缘故,几缕碎发沾在他的脸侧,在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旁投下一缕阴影。
“大哥,找我有事?”他问道,神情和声音俱都异常淡漠,不带半丝感情。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带人去东郊的一个小巷子里,当街砸了一家商铺,可有此事?”穆元洲问道。
“他们售卖假药,以次充好,草菅人命,难道不该砸吗?”男子淡淡反问。
“若是售假制假,你尽可禀告官府处置。更何况,你还把那家店铺的一家男女老少尽皆下了大牢,还处以私刑,是也不是?”
“大哥想必是听了什么小人挑唆,把一些莫须有的事安在我身上。此事与我并无干系,弟弟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了。”
那男子冷淡地说完这句话,朝着穆元洲拱了拱手,对沈应川视而不见,旋身便走。
穆元洲皱眉道:“穆元青,你站住!”
但是那男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身影眨眼间消失在月廊外,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