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周大夫在那边晃得手都酸了,喊得嗓子都哑了,结果素素这边完全不配合。
她既不嚎叫喊冤,也不磕头求饶,甚至连悲怆流泪的反应都没有,神色的变幻也丝毫不见,就跟个哑巴似的一言都不发。
这让周围的旁观者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
二夫人这边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的“证据”准备着一一扔出来,打这对“奸夫银妇”的脸,顺带把杀害赵老爷的罪证牢牢地扣在他们头上。
结果素素这边不接招,导致二夫人的一堆话憋在肚子里,竟然完全没有机会吐出来,一时间有些憋闷。
不过也罢,不说话也好。
不然这个小妖精万一死到临头想不开,胡乱攀扯,倒也麻烦得紧。
二夫人与三五七八夫人各对了一下眼神,大家彼此之间虽然口舌未开,但却有千言万语交汇于眼神之中。
很快,二夫人清了清喉咙。
下面立刻有两名小厮上来,按住周安志,用布团塞住了他的嘴。
其中一个小厮本来还想塞素素的嘴。
但是站在人群后排的沈应川仗着个头高,悄悄朝着他举了一下拳头,做出一副凶相,那小厮见状有点害怕,就没敢做多余的举动。
等周大夫这边彻底安静下来后,二夫人直接向着大家宣布了事情的最终处理结果:
谋害老爷的庸医+厚颜无耻的奸夫周安志=骑木驴,然后用木驴上的长钉(削成尖锥)刺喉钉死;
没冲成喜还招灾的扫把星+不要个脸的小贱人狐狸精银妇宁素素=浸猪笼,浸完猪笼直接把头按水里面溺死。
对此结果,素素十分淡然地接受了,其余的赵家人也都没什么意见,只有周安志和沈应川惊呆了。
“不,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就这么判了我的罪!”周安志硬生生将布团咬烂吞下肚去,疯狂地大吼着,“我要报官,我要去见县官老爷!”
“报官?”二夫人咧嘴轻笑,口中白齿森森,“官府可管不了我们赵家的事!”
“他们竟然敢用私刑!还竟然无视官府?”沈应川瞪大眼睛,跟穆元洲用口型无声交流道,“这赵家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穆元洲目光冰冷,无声道:“赵家在春梨镇盘踞多年,有钱有权,又在京中有人脉,当地官衙又如何敢得罪?”
只是这小小商户之家,竟然遮天蔽日到如此地步,若非亲眼所见,实不能想象。
他此次便装前来此地,也正是为了查清这赵家身后,到底潜伏着什么凶兽。
如今计划虽有些变故,却也与真相一步之遥……
“但是他们要把那个女人溺死,这可怎么办?”旁边沈应川发出了无声而焦虑的口型,“大哥,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她?”
穆元洲看了他一眼,道:“看情况再说,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