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凝聚出一道身影，男人长长的墨发垂落，挺拔的身姿如同他整个人一样，带着不寒而栗的危险感。

像是缠绕而上的蛇，“沈愿，白祈是我的人。”

“若对他有觊觎，本尊会杀了你。”

玄墨眼底蔓延着浓郁的杀意，不是在开玩笑。

闻言，沈愿的眼底凉了一瞬。

他抬起指尖，上面有金光凝出的一朵莲花。

“我是来归还一样东西的，你不必如此警惕。”

看到他手上的东西，玄墨神色变了变，再看沈愿时，目光已经阴冷了无温度。

“你是谁？”

这道金光，是只有天道才有的天道之力。

千万年前，他在白祈身上见过，为什么现在在沈愿身上？

沈愿和他短暂对视，目光却是渐渐移到了白祈身上。

“我养大他的时候，你还没机会和他认识…”

沈愿声音冰冷，收起那股散漫，他像是叙述着什么，将金莲送到了白祈手上。

金莲的力量很熟悉，很亲近，好像他曾经拥有过一样。

白祈脑袋疼了疼，下意识接过了沈愿递过来的金莲，金莲碰到他就吸纳到了他的身体里。

沈愿归还的是白祈的天道之力，玄墨并没有阻止。

他眼底深深地盯着沈愿，同时也在关注白祈吸纳天道之力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沈愿抬手，一瓣灵魂体隔空碰了碰白祈的额头。

“白祈，你是我养大的，名字也是我起的。”

“你现在，可以想起我是谁吗？”

白祈脑袋沉沉的。

这段记忆，是一个修真小世界的记忆。

溯骨追源，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了鬼。

其实也不是变成鬼，他只不过，一直都是一道残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