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卫庄对于这把奇特名剑的存在则要更为感兴趣一些。
“剑是凶器,名剑更有灵性,需要选择强大的主人,这样才可以弑杀更多的生命,供剑饮血,而剑灵更是这把剑的历任主人中,最强大与最契合的一位亡灵。”
张良就坐在韩非的对面,距离逆鳞更近一些,此时面色都略显有些发白。
“我感觉到了很强烈的煞气,韩非兄的这位朋友生前想必很不简单。”
韩非直接就着酒壶的嘴儿大口的饮下了一口兰花酿,而后一把合上了上边的盒盖。
“喂喂喂,我都差点死了,你们竟然都在这里关注一把剑?”
卫庄怀中抱着鲨齿坐在房间的角落中,语气淡漠而平静:“你不是自己在求死吗?”
紫女更是已在窗边,她眺望着新郑街头的熙攘人群浅笑着:“长信君已经派出了罗网的诸多高手保护,若是这样你依然被刺杀成功了,那九公子你也是命当如此。”
韩非放下了酒壶,面色难得正经了起来:“可惜啊……刺杀失败了,我的命没有就此结束!”
张良也是神色一正:“韩非兄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死去。”
卫庄从角落中起身,手中鲨齿直刺入案几。
“既然韩非不该死,那么有些人便是该死之人。”
韩非好似是被吓了一跳,两手一摊:“喂喂,你们……不用搞的这么夸张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可你要做的事情,奉公守法可做不到,你的敌人,也不会守你的法!”
“这次的刺杀,只是一个开始。”
韩非没有再搞怪,可却表现的很平静,有那么一刻,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时间:“其实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我早已看见过我的死亡。”
末了,他又眨了眨眼,补充了一句:“我这位朋友也是。”
……
农家,潜龙堂。
司徒万里正独自一人坐在一间暗室里。
此时,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页,放在桌案上青铜灯里的烛火上燃烧。
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他阴晴不定的脸庞,也同时映照出桌案上那柄薄如蝉翼的名剑倒影。
被燃烧的纸灰飘到了司徒万里所佩的六颗珠草绳结之后,恰似续上了第七颗珠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