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警觉,薛宛然不曾参与国事,宁王府后院又干净,这样的王府,能有什么糟心事,能有事情的,自然是宁王了。

薛宛然把宁王的打算和姜欢说了,她看着姜欢脸色平静,问道:“你怎么这么冷静”

姜欢轻嗤了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王府了,我身边不也是这样,看似我是东宫太子妃,实际上哪一个不是太子的人,我从镇国公府进宫,可是一个信任的人都没带”

她其实猜到了,太子和陛下一样,患得患失。

尤其是陛下,他没了先皇后,总想着为儿子把什么事情都给想到。

这东宫里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他不知道的。

那个弄月,能够以婢女地身份在东宫多年,又没有受顾延开地承宠,她就知道,这里地每一个人,都是陛下地眼线,也是太子地眼线。

生完两个孩子,姜欢的心中似乎一下子就空了。

孩子是她的孩子,却并不是她想生的。

朝中事务也上了正轨。

科举取士也已经开始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行动比她想地还要快。

坐月子的这一个多月,她也常常在想,她这个从现代人穿书过来的人和他们对比,毕竟道德感是高了。

顾延开能够强娶她,换做她,她就做不到...

喜不喜欢顾延开是一回事,但是被他抢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心不甘情不愿,最终困在后宫的笼子里,总是少了许多自在。

甚至,她曾联想过,自己这个样子,和现代那些刚出社会被骗进大山里面给男子生孩子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同的是,她过着锦衣玉食地生活,而那些人一辈子因为孩子被迫留在了大山里,日复一日地过着同样地生活。

但是,无论如何想,都改变不了一点,都是被困住了。

尤其是生完孩子之后,她尤其想家人。

“你去告诉他,我会想办法的,过两日你再进宫一趟,我会和你说的”

薛宛然将信将疑地出了宫,两日后再次来。

姜欢身子已经大好,倚在榻上看着屋外风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