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由纪看向刘简之。
“田山君,你在新闻部留守。另外,美由纪小姐也留在新闻部,居中调度。”刘简之说。
“我想去现场。”田山木原说。
“你要去现场?”刘简之说,“去现场不是去看热闹,谁愿意跟田山木原交换一下?”
无人吭声。
“晴子小姐,你跟我换。”田山木原说。
“不行。晴子小姐负责主持现场直播室,必须去现场。”刘简之说。
“田山君,我跟你换。”斋藤说。
“斋藤君,你不想去看看热闹?”吉泽问。
“我慢性支气管炎发了。外面太冷,我受不了。”斋藤说。
“那好吧,田山君去现场,斋藤君留在新闻部。去现场的,提前去银座准备,测试设备。”
记者们开始行动。
“你做什么?”美由纪问刘简之。
“我听你安排。”刘简之说。
“真的听我安排?”美由纪说。
“是。”刘简之说。
“你先回家休息。”美由纪说,“明天庆祝活动开始以后,你最好能自定视角,写一篇文章。”
“什么文章?”刘简之问。
“给日本人泼泼冷水。”美由纪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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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冷水?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刘简之一怔。
“给日本人泼冷水?美由纪小姐,你也是日本人,想被人泼冷水?”刘简之说。
“我够冷静。”美由纪说。
“好吧,我试试。”刘简之说。
刘简之不放心孟诗鹤,正好美由纪给了机会,连忙开车回家。
“我回来啦。”刘简之在门口换了鞋,走进屋子。
刘简之走进屋子,发现孟诗鹤并没有如刘简之想象的那样悲伤难过,而是坐在画室,安静地作画。收音机也被孟诗鹤移到画室,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中国音乐。
“这么早就回来了?”孟诗鹤问,声音很平静,不忧不喜。
“回来陪你。”刘简之说。
“陪我?”孟诗鹤回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刘简之。
“我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担心。”
孟诗鹤回过头,继续画画。
“你收听的是什么台?”
“设在上海英租界的广播。”孟诗鹤说。
“南京可能守不过今天。”刘简之忧心的说。
“预料到了。”孟诗鹤说。一只油画笔仍然在画布上涂抹着。
“明天,日本人可能会有大型庆祝活动。”刘简之说。“我打算给日本人泼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