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紧张什么？

又在抗拒什么？

陈遂意能感受到这突然凝滞的气氛，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垂眸，摸了摸萨摩耶柔软的背，小狗舒舒服服地咕噜了两声，看也没看周栖野，语气淡淡道：“当然是开个玩笑。你在紧张什么？”

周栖野没有说话。

也许他是在分辨陈遂意的情绪，可是陈遂意的情绪太淡，他感受不到挫败，也没有愤怒，更没有伤心。

于是周栖野明显松了一口气，重新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怪我喽，开不起这种玩笑。对不起啊，大小姐。”

陈遂意这才抬头看他。

少年的眼睛很亮，就像鹿南夜晚天空的满天繁星。

美得不可胜收。

陈遂意看着他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和步伐，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一会，她才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和往常无异。

“嗯，没关系。走吧，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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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学校很热闹。

早自习刚结束，热乎乎的成绩单就被捧了进来。

一群人涌了上去，陈遂意却只觉得无趣。

王怡馨今天似乎状态不佳，整个人气色萎靡，顶着黑眼圈双眼无神，嘴唇也干得起皮。

在出成绩这种热闹的场合，她竟然也没有去凑热闹。

陈遂意歪着头看了她一会，突然伸手在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王怡馨。

“嗯？什么？”王怡馨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粉红小礼盒吓了一跳，她呆呆地顺着盒子望向陈遂意，问。

“送你的小礼物。”陈遂意努了努嘴，“打开看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