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二壮得了这个活计,乐的龇出一口白牙:“阿奶放心,我和二壮铁定把鸡圈猪圈还有牛圈清理的干干净净。”
至于还不到两周岁的四壮,他不捣乱就是帮忙了,梁青娥提也没提这小子。
见婆婆直接略过四壮,秦兰花只觉婆婆眼里没有这个孙子,又暗暗气了个半死。
秋收第一天,梁青娥选择先割芝麻,芝麻梭子刚泛黄,早起沾着露水也不怕爆荚。
芝麻杆拿破布条子扎成一捆捆,三捆撑在一起,竖在田里。
梁青娥带着林老虎和林飞鹰,三人起早贪黑足忙活一天多,方把两亩芝麻全割了下来。
忙活完芝麻地,紧接着就是黄豆地。
豆叶已落的差不多,豆杆较芝麻低矮许多,割起来格外费腰。
豆荚干燥尖锐,触手生疼,半日下来,饶是三人皮糙肉厚,手心里也俱是扎出来的小血口子。
陈秋莲细心,晚上洗手吃饭时,一眼瞧见几人手心的血口,饭毕回屋后,她就开始翻找碎布头,次日一上午功夫,就赶出几双粗糙的布套子。
梁青娥三人戴上,再割豆子时,有布套子做隔挡,果然好上许多。
家里新添了一头壮实的耕牛,拉豆杆的重活顺理成章落到了大黄的身上。
林老虎与林飞鹰此前从未驱使过牛来拉车,一开始,俩人还满心好奇驱赶着大黄从田里,往家门口的打豆场来回拉运豆杆。
只是板车堆满豆杆,林老虎瞧着大黄几趟下来累的哼哧哼哧直喘粗气,他生怕累坏了大黄,忙和林飞鹰商量。
也不知二人商量了什么,就见大黄从板车上卸下来后,林老虎竟是挽起了袖子,在肩膀上垫一块厚布垫后,牵力绳往肩膀一挂,竟开始亲自拉起满装豆杆的板车来。
梁青娥手持镰刀站在田里,瞧瞧吭哧吭哧拉着满车豆杆的傻儿子。
又瞅瞅悠哉悠哉在地头啃食青草的大黄,忍不住抽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