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心一笑,也不卖关子:“娘还记得那回我和你女婿回家,乐宝尿了金宝一身的事吗。”
不光梁青娥记得,大毛妮和二毛妮也跟着点头。
“阿奶说童子尿带着福兆呢,乐宝不光尿姑父身上,那回三壮大舅舅抱乐宝,她也尿了三壮大舅舅一身呢。”二毛妮脆声道。
林喜心被绕的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三壮大舅舅,也同样是乐宝大舅舅,遂嗔怪看一眼二侄女。
笑道:“你直说是乐宝大舅舅我还明白些,好好一句话,偏要说的七拐八绕。”
二毛妮有些不乐:“乐宝现在是我娘养着,若三壮大舅舅还是乐宝大舅舅,那乐宝岂不还是三婶的闺女,三婶又不喜乐宝,乐宝定也不想要三婶当娘,所以这些称呼,得一早就定好。”
林喜心见二毛妮振振有词,浑没有一般小姑娘的胆怯,忙冲梁青娥道:“咱家二毛妮生的口齿伶俐,难得的是还这样小,就有自己的见识主意,将来了不得呢。”
梁青娥看一眼温柔端坐的大毛妮,跟着笑道:“咱家这几个女娃都是顶好的,大毛妮稳妥持重,二毛妮更是好口才,就是乐宝,人虽小些,瞧着也机灵活泛的很……”
大毛妮听阿奶夸她,又见小姑含笑瞅着她打量,小脸顿时羞的通红,一侧颊边更是抿出一朵小小梨涡。
见大孙女也有了笑模样,梁青娥一拍林喜心手背,催道:“话越扯越偏,你倒是把中间这缘故囫囵说明白呐!”
林喜心笑眯了眼,一指二毛妮:“这可怪不着我,还不是您老这二孙女带偏的。”
她也不再啰嗦,一五一十把其中缘故讲了出来。
原来,那日诊出喜脉后,林喜心为让老娘安心,就张罗着让于金宝次日回娘家递个喜信。
偏范氏说起一事,说待她备好礼物再让于金宝带着去岳家报喜。
范氏要说的事儿也极简单,那日乐宝尿湿了于金宝的衣裳,回来时范氏怕凉着了儿子。
催促换衣衫的时候,于金宝说娃儿尿带着喜兆,让她只管等着,只怕明年抱孩子吆喝累的时候都有呢。
范氏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那日听金宝说我抱孩子吆喝累的时候都有,我心里就发了一个愿,若果然这泡尿让你们小夫妻明年做了爹娘,那我就给你那小侄女,扯上一身顶好的细棉衣裳,再给她打个小银锁。”
林喜心把话一股脑说完,便笑道:“这细棉布当天就扯回来了,小银锁前儿刚得,偏又赶上下雨,正准备过两日路好走些,让你女婿亲自走一趟呢。”
听见是这么个缘故,梁青娥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