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跪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她轻轻的啜泣着。这一刻,她为公婆的悲惨遭遇而伤心,也为自己有了归宿而开心。她知道,这一跪,自己的灵魂进了苏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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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的父母在市里住着,汽车出了陵园就向市里行驶而去。到了市里,苏誉在市场里为张丽父母买了些礼品,这一次张丽欣然接受了。
当夕阳西沉,余晖洒向屯子的时候,远远地就传来阵阵鞭炮声,此起彼伏,犹如交响乐般动听。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上了鲜红的春联和威武的门神,整个屯子弥漫着浓浓的烟火气息,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孩子们在路边尽情地追逐嬉戏,欢笑声像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突然,一辆豪华轿车如同一颗耀眼的明星,缓缓驶入了屯子里。大人们纷纷猜测,难道是祁家父子回来了?他们一个个羡慕地对着车子频频点头示意,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向往。苏誉并没有打断大家的兴致,他稳稳地把车开进了自家的院前,然后轻轻地停了下来。
就在他下车的一刹那,屯子里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原以为从车上走下来的会是祁家大公子,一定是来苏家探望苏家老爷子和老奶奶的。大家正七嘴八舌地夸赞着祁大虎重情重义,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苏誉。
突然有人叫道:“大学生回来了,是尕誉回来了!”几个同龄青年急忙跑了过去。
到自家门口了,苏誉很开心,从后备箱拿出阿诗玛烟每人给了一盒,笑着抱拳道:“哥几个过年好!”
大家嘻嘻哈哈相互辞年相互问好,一个个对苏誉的车赞不绝口。一个尕小子问道:“尕誉,发财了?四个圈圈这啥车,真高档,我还是第一次见。”
“奥迪,德国车,我也是借的车,一百多万呢,我一个穷乡干部哪能买得起。”苏誉谦虚的说道。
哇…,一群尕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围着车打起转,嘴里啧啧的不停。
此时,又一个毛头小子叫嚷道:“就别谦虚啦,瞅瞅你这衣着和手表,肯定是发大财啦,啥时候也拉兄弟一把呗。你和祁大虎可是咱屯子里最有能耐的人,而且你还是咱屯子里走出去的首位大学生,这一点祁家可比不了哟。”
“哈哈哈,铁柱哥,那必须的呀,只要有机会,我巴不得把咱全村人都带出去赚大钱呢,肯定会有机会的。”苏誉情真意切地说道。
爷爷和奶奶正在炖大骨头呢,听到门口吵吵嚷嚷的,自家的大黑居然也不叫了,估摸着是来了熟人,多半就是自己的大孙子。出了门,一眼就瞧见一辆豪华轿车,大孙子穿得那叫一个光鲜亮丽,正和一群半大小子聊得火热呢,老两口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热情地邀请大家去家里坐坐,眼看着饭点都快到了,大家也都怪不好意思的,给老爷子拜了个年,就都很识趣地回家了,还约好了晚上去铁柱家喝酒呢。
苏誉哼着小曲儿,把给家里买的年货一股脑儿都搬了进去。这时候,大伯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那古灵精怪的堂妹妹彩云。
大伯家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娃娃。大姐已经嫁人啦,小妹呢,和苏誉同岁,不过月份小些。这小妹呀,上学可不咋地,在姑父和姑姑的悉心教导下,愣是重读了两年,才考上了市师专。现在呢,正在市师专里读书呢。她平时很少回家,住在小姨家,和苏誉的感情也不咋深厚,平时更是没啥联系。
大伯是个妻管严,平时只顾自家日子,很少过来看老子娘,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见大伯进来,苏誉很开心急忙拜年,又给妹妹两千块钱压岁钱。出手如此阔绰,一家人都有些诧异,但也不惊奇,门口的轿车就说明这小子发财了。
堂妹从小不叫苏誉哥,都喊尕誉,突然被苏誉的压岁钱给整懵了。
自家女儿得了好处,大伯当然高兴,见自己女儿发愣,急忙呵斥道:“这傻女子,还不谢谢哥哥!”
苏誉就这么一个堂妹妹,还从来没听见哥哥的称呼,他笑眯眯的望着妹妹,看她看在钱的份上能不能改口。
可等了半天,彩云脸都憋红了,愣是叫不出哥哥两个字。
爷爷叹了口气,打了个圆场道:“就像你姑姑从没叫过你爸爸二哥一样,苏家的女子都嘴硬,誉儿就不要难为彩云了。”
其实,苏誉根本不在乎这些,心里有永远有,心里没有嘴上喊啥都白搭。听爷爷这么一说,他也呵呵的笑了,大伯也有些尴尬的跟着笑了。
奶奶可不惯着,把彩云拉到身边小声的数落着。
大伯和彩云坐了不到一刻钟,说是回家里准备吃饭,知道他们都已经成了习惯,苏誉也没有挽留。拿了两条烟,一箱酒送他们出了门口。
看着大伯和小妹消失在夜色中,他脸上露出淡淡的忧伤,轻轻叹了一口气回了院子。这时候,屯子里烟花四起,绚丽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