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周妄野微仰着头，龇牙咧嘴地苦笑，“姐姐轻点儿。”

“轻点儿你怎么会长记性？”

许见溪丹凤眼微眯，另只手也拧上他耳朵，微弯腰对上他漆黑泛着苦涩的眸子。

“周妄野，你觉得从小到大，你什么样的狼狈不堪，是我没见过的？”

“……”

周妄野眸光闪了闪。

他像条狗一样被周大贵圈养毒打的模样，她都见过了。

许见溪松开他耳朵，改为捧起他俊美沉默的脸：

“我见过你人生中至暗时期的样子，狼狈也好，意气风发也好，你自认为没出息做别人的替身也好，在我心里，那都是你，没任何区别。”

她轻柔嗓音倏然一转，眼尾微挑，

“我问你，你觉得我会因为你是傅景仪替身看不起你吗？”

周妄野忍着心底的悸动，摇头。

从没这样想过。

是他自己入了魔怔。

“最好是没有。”

许见溪哼笑：“你不是一向自信吗，怎么就在这事上钻牛角尖？”

周妄野微垂眸，伸手又搂向她腰，将头靠在她胸前：“你是我的心魔。”

所以，他也会怕。

冷不防一句，许见溪落空的手顿了下，抚向他后脑勺，低头的眼底溢出复杂。

两人静静依靠半晌，许见溪推开他些许，伸手摸向他左脸上泛着青紫的红痕：

“这是你昨晚去傅家被打的？”

周妄野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只嗯了声，轻颤睫毛，嗓音低了些：

“傅老头拿茶杯砸的。”

“他凭什么砸你？”

许见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冒出头的火气。

傅景仪身体不行，也就只能是傅老爷子干的了。

可恨他光榨取周妄野的价值还不够，还动手伤人。

估计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你身手不是很好吗？干嘛傻傻站着让他砸。”

她放下手，怒其不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