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能给她看,怕把她吓跑了。
“没骗我?”
许见溪眨了眨眼,抬眸,狐疑盯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以前就是个小骗子,明明被那男人打得遍体鳞伤,还硬撑着跟她说没事,被他骗过好几次后,她就再也不信他了。
或许她的眼神太过熟悉,周妄野只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着放下胳膊,修长手指搭在运动裤头上:
“我脱光了给你仔细检查一遍?”
许见溪脸莫名发烫,视线不经意间从他劲瘦腰间扫过,说:
“谁要看你脱裤子,你把背心脱了。”
周妄野似笑非笑:“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干柴遇烈火,不太好吧?我怕你把持不住。”
“滚蛋。”
许见溪被他逗恼了,知道他是暗指重逢那天,也是在这屋子里,自己对着他光着的上半身心生欲.念。
算了,不看就不看,就算真有伤也是他自己的身体。
“坐下。”
她深吸一口气,偏头朝沙发位置微抬下颌,“冰敷过了吗?”
周妄野见她不再坚持,眸色愈加幽深,舌尖轻抵后槽牙,几不可闻轻嗤。
浑身松散地往沙发上一靠,双腿大敞,眸子直勾勾望着许见溪:“你来之前冲了凉水。”
那就是没冰敷了。
许见溪猜想他家里也不会备冰袋,连台冰箱的影子都没看见。
弯腰从药箱里翻了瓶云南白药出来,站在他身旁:“抬手。”
周妄野乖乖配合,青筋脉络明显的手腕落入许见溪掌心。
女人小心翼翼给他喷药,认真专注的白皙小脸被灯光渲染成淡淡金色,光晕在她蓬松头顶荡开,一身雪白长裙,整个人仿若沐浴在圣光中的天使,只要背后翅膀一张,下一秒就能飞走。
“明早还是去医院拍个片看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24小时后才能热敷,你注意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许见溪莫名有些不自在,开口叮嘱。
“没有。”
周妄野漆黑眸子落在她脖子上略显突兀的披肩上,应得漫不经心。
“什么没有?”许见溪愣怔了下抬眸。
周妄野嘴角微提:“我说没有伤到骨头,不用去医院了,浪费钱。久病成医,被打得多了,我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情况。”
许见溪盯着他眼底的幽暗和自嘲,沉默了。
他是四岁时跟着那男人回到周水县的,没人知道他妈是谁,也没人见过。
有人猜,是跟有钱男人跑了,那男人才把他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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