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了？朕问你，你要做什么？”

“回陛下，病人脑中有虫，寻常药物不起作用，只有开颅方可永绝后患，陛下可是要亲自动手？”

眼神中满是希冀的锦衣卫，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绝望。

原来……陛下也这么干过？

锦衣卫如此明显的情绪变化，秦风又哪里会看不到。

他现在十分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用自己那浅显的认知，给华佗讲关于外科的知识。

万万没想到，华佗竟然能玩这么大。

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在自己人身上开始实验成果。

解释是解释不通了，秦风只能板着脸质问道：“这开颅手术还不成熟，若是贸然动手，你如何保证将士们的生命安全？”

“其他不说，若是出现大出血怎么办？”

华佗指了指秦风身旁的柜子。

“银针刺穴，便可止血，或许臣的能力不如陛下，但区区止血，不在话下。”

秦风又问。

“就算大出血的问题解决了，可若是出现感染怎么办？”

华佗摇了摇头。

“陛下多虑了，您说的感染，臣也研究过，想必您并未医治过武者，武者血气旺盛，只需运转内力覆盖伤口，便可解决感染问题。”

秦风眼瞳一凝，心道不好。

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上次来还是虚心求教，这次怎么就突然这么硬气？

以他脑子里那些东西，也就能想到术后感染的问题，至于什么术后并发症……

吃药都要看说明书的水平，还是算了吧。

秦风深吸一口气。

“元化，我知道你心中急切，可凡事要讲究循序渐进，药石之术尚且晦涩难懂，更何况是这开颅之术？”

“你现在说他脑中有虫，可若是开颅后发现没有，你又该当如何？赔他一个完好无损的脑袋么？”

本以为华佗会因为他这番话动摇，结果却适得其反。

“陛下！若是病人脑中无虫，臣甘愿领死。”

秦风在华佗脸上没有看到丝毫退怯的意思。

“明知病因而不施为，臣这医师不当也罢，还望陛下成全。”

秦风深深看了华佗一眼。

“记住你说的话，若是脑中无虫，哪怕是医术再高，朕也会杀了你。”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