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想要说话吴三桂,吴襄向赵赢拱手,义正言辞地说:“关宁军和朝臣竟敢犯上作乱,草民家中有家丁三百,全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草民愿意将他们全部交给宋王殿下,让他们助殿下平叛。”
“平叛的人手孤是有的。”
赵赢拒绝了吴襄的好意,笑着说:“关宁军将佐贪墨的证据孤也有,孤现在还没有朝臣贪墨军饷的证据,不知世叔和长伯兄可否给孤提供一些帮助呢?”
这种得罪人的事,吴襄这只老狐狸当然不会做,他推辞道:“草民久不在军中,只是听说如今敢对军饷伸手的人越来越多,具体证据却是没有的。”
“孤也知道世叔赋闲多年,自然不会为难世叔,不过……”
赵赢的目光转到吴三桂身上,道:“长伯兄下午不是说另外五成粮饷都被各级官员贪墨了吗?想必长伯兄是知道内情的。”
吴三桂现在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你丫的多嘴。
宋王殿下这就有点过分了,不是说不许再提吗?现在又让他出卖文官盟友,这不是逼着他和文官集团决裂吗?
吴三桂嗫嚅道:“臣,臣……”
“长伯兄,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哦!”
赵赢幽幽地说:“身为关宁军的主将,即使你自己清清白白,但是关宁军军饷被贪墨一事你也难逃其咎,若是你现在不把事情说清楚,孤怕是也保不住你。”
赵赢话里的威胁意味很重。
吴三桂左右为难,不出卖文官盟友,他自身难保,出卖文官盟友,他又怕以后官场中没有人帮他说话。
吴三桂为难,他爹却不为难,吴襄道:“大郎,事到如今,你还想替谁隐瞒?好好配合宋王殿下清查关宁军军饷被贪墨之事。”
吴襄的一贯策略都是保全有用之身以待时机,只要能保全自己,出卖队友又如何?
经过父亲的提点,吴三桂自然也明白现在应该有所舍弃了,他对赵赢道:“殿下,自崇祯十二年臣担任宁远团练总兵后,臣就私下记录了关宁军军饷的实际拨付情况,以及军饷的相关经手人,臣这就去给殿下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