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也正是侦探专门给冠军代理小姐申请到的冠军通行证,只不过因为担心这张卡片若是由跳脱的斗子拿着,可能会有些说服力不足,因此才由黑连代为沟通。
“嚯,是‘王者之证’啊……你们先进去吧,我向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打个电话。”
年迈医生不卑不亢地做出了退让,昂着头把斗子和黑连放进了病房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联盟副会长的电话号码,说要向两个人确认也只不过是在摆架子而已。
“咦,你们是黑连和斗子吗?”
一进入病房里面,肩膀上坐着波克基古的医生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曾经担任过三年前那次桧垣大会的医疗顾问,对两位的那场决战印象非常深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就是那两个原来要和患者见面的目击证人吧,之前到现场抢救的时候有看到。”不等斗子他们回答,高个医生已经踱步走到了两人面前,他上下打量着黑连和斗子——
“你们说来进行某种特殊的检查,具体是什么样的?能分辨得出毒素的种类吗?”
“具体的细节需要保密,不过——”高马尾少女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有些毒素就像梦妖魔的幻象,越多人注视就越难显形。说不定这是一种一旦识破真身,就会立刻被解开的毒药呢。”
“呵呵,你们是咕咕还是勾魂眼吗?”长着两片可爱的小翅膀的波克基古在斗子面前一晃而过,它的训练家开玩笑道,“不过,现在我们也正陷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困境里面,如果你们能帮忙识别毒素就真的太好不过了。”
“你们需要这些检测报告吗?”原本坐在病床旁边的女医生站了起来,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打算试一下其他方法。”黑连礼貌地婉拒道。
他和斗子也正在这时,才重新见到了时隔半天未见的等离子团科学家。
阿克罗玛的面色比早上在会客室时看到的要苍白不少,如同一张本来没有污渍,却莫名被橡皮擦擦过许多遍的白纸。原本那宛如卫星轨道一般极富个性的挑染头发,此时也有气无力地趴成乱糟糟的一团。
“上面说了,这两个人的身份没有问题,我们姑且让他们试一试那所谓的特殊检查吧。”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病理学医生挥舞着刚刚挂断的智能手机走了进来。
“各位医生辛苦了,我们的检查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请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如果出现什么变故我会及时通知。”
黑连很有礼貌地向医疗部的诸位欠身感谢,而她的发小此时正在卷着袖子,迫不及待地看着病床上的阿克罗玛,就好像马上就要扑上去大施拳脚一般。
看着少女的动作,几位医生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被黑连和老医生一起请出了病房。
最后临走之前,病理学医生在黑连面前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声地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弄明白毒素的种类了,接下来打算验证?”
看着老先生充满着自我怀疑的眼神,这位暂时还是馆主候选人的青年实在无法继续敷衍,只好贴在医生耳边,隐晦地说了两句——
“你们检测毒药的方法是足够全面,而且足够完善的。所以,排除了一切可能性之后,剩下的那个,就是阿克罗玛真正的病灶。”
说完,病房的大门就被紧紧地关上了。
里面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剩下的那个……”老医师喃喃低语,陷入更深的疑惑。
而在一门之隔的背后,被委任了冠军代理职务的少女却毫不客气地说出了最终答案——
“阿克罗玛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中毒,对吧?”
在这间没有窗户且隔音良好的病房之中,少女清亮的声线撞碎在金属墙壁上,回音在四壁之间飘荡。
黑连沉默地看着发小的个人表演,手指触碰在腰际悬挂的精灵球上,像是尽职尽责的看守一般,寸步没有离开刚刚关上的大门。
“等医生和护士全部离开,或是只剩下一两人留守的时候,就趁人不备杀死阿克罗玛先生。你原本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吧?”
斗子的靴跟清脆地叩击地面,每一步都踩在监护仪跳动的间隙。她的演讲振振有词,仿佛面前真的有一个犯罪凶手一般。
“原本让阿克罗玛就这样虚弱而死也不是不行,只不过情况发生了变化,两位联盟天王以及冠军本人,刚好在同一时间来到了联盟总部,这让你感到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