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语虽不解王妃为何突然这么说,但服从命令是她的天职。
待她们离开,孟云裳后退两步,挑了个不易被人发现的位置站好,继续往楼下看。
这边两人很快下楼,来到方家马车前。
丹桂扶着头戴帷帽的铃语,语气热络地询问正查看车轱辘的马夫,“你们还好吧,需要帮忙吗?”
车夫听到声音,连忙拱手行礼,“这位想必就是衡王妃吧?”
丹桂下意识想反驳,被铃语给按住手背。
很快,她听到铃语用王妃惯有的声音问方家车夫,“我是衡王妃,刘姨娘呢?”
车夫讨好一笑,“我们姨娘如今不便见人,劳烦王妃车上一叙吧。”
丹桂怒斥,“放肆,刘氏她算什么东西,也配我们王妃这么委屈?”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不等丹桂和铃语回神,那车夫便手持匕首朝她们冲了过来。
丹桂大喝,“你要干什么!”
车夫冷笑,“当然是要衡王妃的狗命。”
“都出来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车上迅速跳下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
围观百姓里,也一连窜出好几个手握长剑的男人。
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丹桂更是一眼认出,其中一人正是方绍。
她一边握拳迎敌,一边质问,“所以从一开始,你们就想偷梁换柱,算计我们王妃。”
“我若不用刘氏那贱人的名头,你们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的赴宴呢。就连我把马车停在这里,也是故意的,就是想引你们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这么蠢。单刀赴会也就罢了,还同情心泛滥,果真是愚蠢至极的女人。”
丹桂冷笑,“说的好像你就很聪明一样。”
“我当然比你们聪明,”方绍冷笑自得,看向铃语的眼神里满是冰冷。
“孟云裳啊孟云裳,你故意将毒仙门的解药给刘氏那贱人,借她之手折磨我。可你绝对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吧。”
“从人人艳羡的方家大少 ,到即将露宿街头的乞丐,我是真没看出来你哪里东山再起了!”
“没本事把你爹从牢里救出来,也没本事改变你娘必死的结果,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苟延残喘。”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在这里大放厥词。我要是你,早就去菜场买块豆腐撞死了。”
铃语怒气上头,没办法将声音控制到低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