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弄到太晚,休息不好了,身体也吃亏。”顾母边拆棉袄边叮嘱顾雪梅。
顾雪梅手里扯着棉花,还不忘还嘴:“您可别只顾着说我,自己也注意点吧,那工分少挣几个也够花,赚八个工分吃力就拿七个呗。”
“我心里有数,你甭操心。”
顾雪梅翻了个白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十多个大麻袋的棉袄想一天拆完,那是不可能的,顾母拆了三个麻袋,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三个麻袋拆完,棉花还不到十斤。毕竟其中多是薄袄,富贵人家冬季也不用出门干活,搁家里待着取暖的不缺,穿个薄袄够够的了。
倒是做衣服的面料,料子多是绸缎,个个都是八九成新,顾雪梅摸着道:“这料子还挺好,搁咱家是穿不出去了,倒是可以用来做些小东西。”
“嗯,这玩意连送人都找不到借口,搁以前还能做荷包,现在的人都用那洋玩意去了,这荷包也就卖不出去了。”
可不是,有这需求的都用钱包了,那平头老百姓用布包着就行,也用不上荷包。
不过,顾雪梅有法子啊,搁前世那羊肠圈可流行了,照她说,现在也能行。
说干就干,从空间里拿出一包橡皮筋,抽出一个备用,又剪了一截布料,找出相近颜色的线,套在橡皮圈上缝了起来,片刻功夫,一个带着褶皱、如同羊肠的发圈就做好了。
“娘,你说,这样的拿去家属院,有人要不?”
顾雪梅有此一说,还是因为这会,虽然已经出现了统购统销、公私合营,但对于农村以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管的不严。只要是自家用手工艺换钱,没压榨别人就不算事。
“那咋没人要呢,这么好看又实用的,到时候咱们价格再定低点,抢着买。”顾母这会看那摊堆着的布料,也不头疼了,眼神好似发着光。
头疼啥呀头疼,这可都是钱啊,就是这些颜色深沉的,也能卖给那些老大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