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一般是双色礼,我也不打算破例,我看了一下,不算中午的席面,家里鸡蛋还能剩,再加上腊肉,就用这个吧。给督管和账房一人备份。”
顾姑妈盘算了下:“也行,这事倒能囫囵过去,就是家里粮食可不多了,我回来时带了些粮票,待会拿给你,先过了眼前再说。”
一场大事办完,家里可谓是一清二白,钱倒是好说,家里的家伙什还在,这几日糙着点过就行,粮食才是大事。
顾母摇头:“乡下倒不用粮票,我待会去队里赊欠些粮食,到时候和壮劳力多的家里,换点工分回来就行。”
壮劳力多的人家工分也多,只不过这边田产不多,再多的工分也只能换规定的粮食,其他的就只能换钱了。
但是钱能换多少,得看今年队里的收入是多少,可不一定能全换了,有时全年下来,队里还得倒欠社员的钱。
所以经常有工分不够的人家跟他们换,这样一来,工分少的不用欠队里工分,还能多分点粮食。工分多的也手里也能有点活络钱,皆大欢喜。
“那行,钱不趁手到时和我说。”有办法顾姑妈也不再多说,粮票在城里比钱有用,倒是她想岔了。
姑嫂俩边说话边做饭,时间倒也过得很快,等她们饭菜做好,堂屋也收拾完支起了桌子,只等帮忙的到齐饭菜就能上桌了。
也没等多久,大家伙都到了,白菜根炒腊肉,清炒白菜,韭菜鸡蛋,一大盘子咸鱼,蒜苗腊肉,土豆炖腊兔肉,顾母还杀了只鸡红烧了,还用干菜就着烧完腊兔肉的水炖了碗汤,这就很可以了。
分了两桌坐下,顾姑妈说了两句感谢地话,就吃了起来。本来该是顾母说的,只不过人多她说不出口,顾二弟也行,但有长辈在,也轮不到他说话。
安生的吃完这顿饭,临走前大队会计递过来一个本子,他兼任今天的账房先生:“这是今天大家的走礼,本来早该给你们的,只不过早上赶着上工,想着要来吃饭,就一起给了。”
顾母接过又道了声谢,将人送走后,这才打开账本。
上面倒是全村的人都来了,就是礼不重,多是一捆柴,一把菜的,有两个鸡蛋的都算重礼了,不过,人情往来,大家都一样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顾母将礼单放到箱子里好生收着,以后还礼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