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裴南让人传话过来,说事已经办妥。
两天后,天子震怒,大量羽林卫出动缉拿赵义,但找到的只有一具“畏罪自杀”的尸体。
平日里和赵义蛇鼠一窝的那些个贪官污吏,同样遭到覆灭,不知道多少老百姓鼓手叫好。
同时,常守芳案被勒令重审,仅仅几个小时就靠着那份口供成功翻案,但因为很多原因,常守芳也仅仅是被释放,仕途算是断了。
深幽的宫道深处,一个披头散发,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步步在禁军的看守下,走出了皇宫,虽然狼狈不堪,臭气扑鼻,但身上始终有着一种真正文人大士作风。
看着久违的光线和自由的空气,他不由仰起头,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常叔!”一向冷漠的楼心月快步迎上,摘下面纱,露出了一抹笑容。
“心月!”老人声音嘶哑,眼中泛出光芒,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不一般,而且很熟。
“对不起,让你受罪了。”楼心月万般愧疚道。
老人一把拉住了楼心月的手,老泪纵横:“我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跟你有关系,丫头你一个女子为了老夫的事奔走,老夫怎好意思说受罪?”
“常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身体怎么样?”她强忍着酸涩,没有进天牢之间,常守芳是何等的浩然之气,何等的风华有力,可现在……可怜白发鬓中生。
“我很好,我很好,死不掉,哈哈哈!”常守芳大笑,十分豁达。
这时候,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楼姑娘,你不仗义啊,这个时候居然不叫我。”
楼心月诧异转头,他怎么来了?
关宁一身白衣,迎着日光走来,年轻俊朗,却没有那种虚浮气,更多的是沉稳。
“见过常大人。”
“小子关宁,特来迎你出狱。”他笑着拱手,礼貌而不卑不亢,对于这种治国能臣,他打心眼里是尊重的。
常守芳茫然,似乎不记得认识关宁。
楼心月立刻低声解释:“常叔,这位是关宁,故去关国公的独子。”
“这次能救你出来,他出了大力。”虽然她有些讨厌关宁的偶尔的吊儿郎当,但恩怨她是分的很清楚的。
闻言,常守芳先是震惊了一下,当年关家被灭门,仅剩独苗,谁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