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牛安县城下出现了一群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容疲惫，有的还带着伤，看上去十分可怜。李长江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些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正准备下令将这些百姓领回城中，给予他们庇护。

然而，张扬却立刻说道：“紧闭城门，弓箭手拉满弓箭，准备射箭，全部一级戒备，准备守城！”张扬的声音果断而严厉，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

李长江惊讶地看着张扬，说道：“张县令，为何如此？这些百姓看起来并无恶意啊。”李长江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张扬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他缓缓说道：“李将军，您还是年轻了。这些外族狡猾得很，这百姓中有一半都混了敌军士兵。”张扬的语气沉重，眼神中透露出对敌人的警惕。

李长江皱起眉头，说道：“另一半呢？他们难道也是敌人？”李长江的心中仍然存有一丝希望，希望这些百姓中还有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张扬只是轻飘飘地说道：“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这句话让李长江想到了自己离开前，叔叔也给他说过这句话。可是，他心中的那股正义驱使着他，不能这样做。

李长江坚定地说道：“张县令，我们不能这样滥杀无辜。我们应该先确认这些百姓的身份，再做决定。”李长江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张扬却摇摇头，说道：“李将军，我知道这会对你名声不好，所以在下来做。”说着，张扬就下令放箭。

只见城外的百姓瞬间倒了一大片。不管百姓怎么呼喊，张扬只是冷冰冰地说：“放箭！”一轮轮箭雨和投石车飞出，无情地射向百姓。百姓们在箭雨中四处逃窜，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惨烈。

杀声震天，四面城门打开，军队直接杀出，对那群百姓进行屠杀。果然，百姓中混了外族的人马，他们战斗力彪悍，与前秦军队打得不分上下。但由于兵力上的差距，他们这波进攻直接被杀了个精光，尸体堆成了山。

此时，张扬看向李长江。李长江此时已经双腿软了下来，瘫在地上，看着外面尸横遍野，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他颤抖着说道：“张大人，你这做的是什么？那里有无辜的百姓啊！”李长江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张扬走到李长江身边，安抚起了他。张扬与李长安是好友，所以对好友的侄子颇为照顾。他说道：“将军，这人间险恶你哪懂啊。这计谋虽说是外族一直都在用，但中原的三大皇朝，大夏、北齐以及我前秦都在用这招。而且这招还是投靠外族的一个汉奸发明的。当时因为这一招，北齐就中招，致使边陲丧失，得亏最后反应及时才打回去。自此以后，三大王朝都再也不信这种百姓了，见了就杀，前秦也不例外。”张扬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沧桑。

李长江听了张扬的话，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张扬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现实。他在城楼上转着，看着城下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他又想起了叔叔与张扬说的话，他开始思考战争的残酷性。他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杀那些人，死的可能就是这些士兵。

李长江缓缓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一个受伤士兵的脸庞。士兵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勇敢。李长江轻声说道：“你受苦了。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赢得这场战争。”士兵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李长江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成为一个真正的统帅。他不能再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必须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出正确的决策。

李长江走到张扬身边，说道：“张大人，我明白了。战争是残酷的，我们必须做出艰难的抉择。”李长江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成熟。

张扬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将军，你成长了。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的统帅，能够挑起大梁了。”张扬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李长江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只要天下没有统一，就必须有人为这个世界做出牺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什么他们不能做统一天下的那个人呢？他逐渐接受了这种战争形式，毕竟战争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