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佩佩点点头,说了一些于荣山的往事:“于大人啊,他在梅山,是说一不二的,谁要是惹了他,轻则去掉半条命,重则家破人亡。”
几年前,有一户商人,因为不满突然增加的赋税,跟于荣山叫板,带头不交。
后来其他商户主动交了,偏偏这人是个硬骨头,就是不交,没过多久,商户店里头出了人命案,商铺一关就是大半年,里头的米面粮油还不让卖,说都是证物。
一留就生了虫,免费送都没人要。
后来虽然开门了,可生意做不下去,只得举家迁往别处,谁曾想,半路上还遇到了土匪,一家十几口,全部死了。
莫汉桥眉头一跳:“土匪?梅山县有土匪?”
“以前是没有的,这穷旮沓地方,土匪都不稀罕来。可这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山上就突然有了土匪,后来又销声匿迹了。”佩佩没见过土匪,也都是听人说的。
莫汉桥摩挲着下颌,又问了一件事情:“于大人的妻儿可来过梅山?”
佩佩摇摇头:“没来过。”
“你这么确定?”莫汉桥冷笑。
佩佩一怔,明白了莫汉桥的意思,立马钻进莫汉桥的怀里,撒娇道,“我跟于大人是清白的,就是有个姐姐,从于大人来梅山,就跟了她,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妻儿啊!”
莫汉桥若有所思。
脚突然跺了三下。
佩佩连忙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哦,脚麻了,跺一跺。”
“佩佩给您揉一揉。”
车厢内,女子娇滴滴地笑着,时不时地撩拨莫汉桥,莫汉桥也跟着放荡不羁,十足地纨绔子弟。
车厢下头,裴珩正扒着车底,车就隔了层木板,车内二人的对话,裴珩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于荣山,也该查一查了。
出城了。
天也渐渐地黑了。
“大人,咱们出城了,您要喝水吗?”袁琮从后面走到马车边上,敲了敲车棱。
莫汉桥挑开了帘子,这是他们之前就约定好了的暗号。
袁琮将水囊递给了莫汉桥。
意思是,人已经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