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跟在后头快跑几步,回头发现扶柏没动。
不仅没动,而且没说一句话。
陈望觉得诧异:“你今儿个倒是奇怪了,怎么不说话啊?往常哥儿一出来,你不就要把他们夸出花来吗?”
扶柏反问他:“你还记得我腰后的那支箭吗?”
“当然记得了,你不是……”陈望顿住了,猛地看向了张在收拾弓箭和箭牌的精卫。
“你没给他们,他们也没少箭!”陈望大吃一惊。
扶柏点点头,他压制住了心中恐慌,压低声音:“回去再说,小心人多眼杂。”
走回毡帐,许婉宁正在夸两个孩子。
“我就说了吧,是你没看到猎物,你要看到了,一样很厉害的。”
许庭安先是得意地一笑,后来又垮了脸,不高兴地说:“要不是柳远洲的话,我还能多猎到一只野鸡呢!都怪他,一直跟着我们,安哥儿一说话,他就拉弓,抢我的猎物。”
柳远洲?
许婉宁听过这个名字。
嫁给裴珩之后,她就开始了解京都的这些关系,户部尚书柳承启的庶长子,就叫柳远洲。
柳承启这人,啧啧,也是个人物。
“夫人,属下有话跟您禀告。”扶柏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柳远洲这个名字,突然说道。
两个哥儿识趣地带着猎物下去了,白鸽白雀就在外头等着他们,处理猎物。
扶柏面色凝重,与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样截然不同,许婉宁知道是大事,看了看毡帐外头,“你去外头候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扶柏将腰后的箭矢递给了许婉宁。
许婉宁拿着箭矢,疑惑地问:“这是哪里来的?”
“属下和陈望要绕过小围猎场去抓两条鱼,这支箭,就从小围猎场里射出来。”扶柏说:“后来,属下听到了两个公子的声音,他们就在不远处。”
“这支箭的箭牌呢?是何人的箭?”
“刚开始属下和陈望以为这支箭是谁射偏了,射了出来,于是我们去前头等着,若是谁少了箭,就将箭还给他,可是里头的所有人,十支箭矢,十个箭牌,一个不少。”
许婉宁眸子一沉。
那这支箭,是被人故意带进围猎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