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集市闲逛的百姓瞧着少了，只剩零星两三个孩童围着套圈摊位，眼巴巴瞧着，不买圈。

“一角五个圈，两角十个圈啦！”

周娟举着喇叭吆喝一早上，口干舌燥，瞧着生意淡，干脆回休息点猛灌两口水。

青年递上包子。

“先填填肚子。”

周娟嚼着包子，隔壁李珍珠自顾自点评着：“味道只能说一般般吧，肉不新鲜，啃着有一股骚猪味……额，肉馅里居然有猪毛。”

“两角一个！”

“……便宜，行吧。”

周娟啃完包子，瞧一圈围着的孩童担忧道：“今天生意比昨天差不少，勉勉强强。”

李明珠皱眉提及刚刚一路见闻：“妈，生意淡一点正常，刚刚我带着乐乐买东西，前面有两家套圈的。”

“第一家套牲畜，第二家套手绢丝巾。”

“两角十个圈，那圈口大得不得了，十个里有五个都能套中东西，我手痒买一回圈。”

李明珠弯弯眼睛从包里扯出一条淡青碎花丝巾，藏蓝袜子等等。周娟特意摊开瞧瞧：“居然不错，真舍得啊，等他们回家盘算盘算指定得赔！”

“确实。”

沈裕瞧着面前展开的丝巾，声音落一些：“那两摊位跟咱家的顾客定位不同，不用怕。”

“……行。”

休息片刻，再有生意上门，周娟刚想上前就看到李毓招呼客人，再坐回位置。

下午温度高，集市里人流量渐渐增加。套圈摊位前小孩排长队。喧嚣热闹声里有一人鬼鬼祟祟瞅两眼，眼里掠过一抹厉色。

青年斜瞥一眼，垂睫。

“……自作聪明。”

半晌，围观者里有顾客宣扬其它套圈摊位：“前面有一家套圈的东西更好，真的不看看？”

“是啊，刚刚有人十个圈套中五个！”

“真的。”

瞧热闹的顾客受蛊惑离开，一些则是特意瞧瞧闹市里写写画画东西的男生，调侃道：“东家，不打算处理处理。”

沈裕从容道：“生意，哪有一家独大的道理。”

“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