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去太晨宫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年了。
东华斜躺在软榻上,架着腿,胳膊撑着头,一手把玩着两个玉核桃。小月说,没事盘盘核桃吧,比较符合他退休老干部的身份。
天君战战兢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爷爷的位子是东华帝君禅下来的,他记事起,他长这样,现在,他胡子一把,大儿子都快娶媳妇了,他还长这样。这敬畏,真是刻在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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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正啊。”东华漫不经心道,“近日,本君夫人不在家,本君常常感到心烦意乱。你知道本君当初让位的一大理由是什么吗?是因为处理政务让本君觉得心烦,心一烦,本君的魔性就要崭露头角,当初本君在西海灵脉中吸纳了不少远古魔气,至今没有净化,只是压制而已。所以,本君若是碰上极为烦心之事,就怕万一控制不住入了魔,那这世道,真当要彻底毁了,你说,哪个更可怕?”
他用最平淡的口吻,却说着最可怕的事情,关键是,他做得到!
“东华!”内殿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子声音,“我好累啊,有什么好吃的吗?”
天君眼见着方才跟神像般威仪的帝君,还不顾忌形象地唰地弹跳起来,向着屏风冲去,一把揽住了一个正要走出来的曼妙身影,还急切地说着:“月儿你可回来了!你看我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
“你还是说你掉了多少两肉我还能信你。咦,你有客人?”银月在他肩膀上探出脸来。
“没事儿没事儿。”东华推搡着她进去,“你这么辛苦,我进去犒劳犒劳你。”
“好啊,我的肚子饿扁了,有什么好吃的?”
“我啊。”
“你滚!”
天君彻底放弃了,因为今日,他得以见到了这个传闻中的银月神女,跟挂在九重天开界神殿里众神图绘上的银弦大帝几乎一模一样。
罢了,若他年轻万岁,若他没有诸多后顾之忧,大抵也会如此奋不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