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意说的”
虎妞朦胧着睡眼起身,看见新人在廊檐下搂搂抱抱,当下抱怨起来,“你们好歹注意点,大半夜的,想亲热回房去。我还小,不知道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虎妞,去关门”,“付离”的话严肃不容拒绝。
“你们……”,虎妞鼓着腮帮子,跺着小碎步不满意的去关门。回来正好对上老鱼乱槽槽的脑袋,“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的头当球踢?”
“你们在讲什么?”,老鱼张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露出牙槽里面的一颗金牙。
“唐云意要去北陆了,去送死……”
“我要也要去……”,老鱼“咣当”一声,把门重重的关起来。虎妞透过纱窗,他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收拾包裹。
唐云意一路颠簸到了青武殿,李靖为一路上转挑起伏的小道,这匹健硕的黄骠马一上一下,他仿佛坐在一叶扁舟在海上行驶,头晕眼花,还有点想吐。吃下去的羊肉味不到从喉管里反上来。
一落地,他先去找水喝,刚压下喉管里的羊肉味,李靖为立刻提起他到青武大殿内。
脸色失血的丰颐半靠在台阶上,胸口剧烈起伏,沉重的喘息声好像破损的风箱被人使劲推。
“丰颐怎么回来了?”
唐云意逐渐不安,这种不安带来的后果往往如同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他可能要再次踏入不归途了。
丰颐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被强硬喂了大补丸之后,他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堪堪能靠着台阶坐起来。
青武大殿内的温度异常的低,风从门缝底下吹进来,凉嗖嗖的,唐云意出来时,幸好穿了一件外衣。
“丰颐,你怎么了?”
昔日翩翩贵公子变成了一副巨大深仇的样子。疲惫的双眼里流露出一腔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