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浩鸿说:“她与太子勾连,新君继位,便将神宫高手安插在宫中,准备与武阁开战,这不正是杀人的目的?”
“那她为何要用神之髓这样的奇物,让天启帝活那么久呢,没有道理。”
明浩鸿沉吟片刻:“天启帝修这条密道,明显是给天都之人所用,他早与天都有勾结。神之髓或许不是昭妃给的,而是天都之人所赠,让天启帝好好的活下去。昭妃只是察觉,于是用娑婆夜昙送他归西。”
明浩鸿又说:“也许天启帝早已臣服了天都,就像前朝拓跋氏那样,做了天都的狗。昭妃便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联合太子将他除去。”
“他是皇帝,为什么要做狗?”
“一个要死的皇帝,连条狗都不如。”明浩鸿说:“这就是交换。他要活,而天都可以让他活。历来世间皇权,皆顺服天都,只有当朝是例外。大阵破,天门开。首先就要面对明将军,诸葛惊鸿,他们不单是绝世高手,还拥有翻转天下的实力。只有掌控皇权,才能将他们这种实力碾碎。”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萧离心想。只是不明白,天都世外之地,为何不能像大菩萨顶或姑射山那样,远离红尘,不问世事。
“有意思。”明浩鸿又说:“现在我们可以确定的是,那个与渊月一起的神秘高手,必是天都上人。可她既不是昭妃一伙,更不是老康王一路,掳走花惜……”
明浩鸿脸色一寒:“她就是想让我杀了勋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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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心中一动,明浩鸿的意思立刻了然。
能翻起风浪的不是勋王,他除了皇室的身份,一无所有。
是厉王!
只是厉王心灰意冷,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可穷寇莫追,勋王一家被明浩鸿封地在北海,又被他中途截杀,虽然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撇开自己。但厉王不会这么想,皇权无情,弑父杀子也是正常。为稳固皇权,清除皇室异己也是在理。
即便厉王没有再起风浪的心思,也怕自己是下一个。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只兔子,而是匹落单的狼。只要找到狼群,依旧可以叱咤风云。
若在以前,这绝不会发生。但现在不然,朝廷增兵一百八十万,又强收豪门富贾之财,增加税赋。民间怨气不大,但有怨气的非富即贵。要知道莫雨修的法子太狠,满朝官员都得罪光了。因为最为富贵的,便是这些人,还有他们的亲族,他们的好友……
他们心中或许想反,但皇权巍峨,有心无胆。倘若厉王站出来,大旗招展,那便是不一样的局面。
萧离但愿自己猜错了。两人飞也似的回到城中,直奔向厉王府。似乎还是晚了一些,厉王府几成废墟,尸横满院。厉王府外,巡防司的人围着,却并不进来。
明浩鸿身形一晃冲进府中,萧离飞身落在府外,问:“厉王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都在府外?”
领头的军官认得萧离,沉吟良久,才说:“王爷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离闪身入府,只见明浩鸿静静站着,王府里竟无一个活人,护卫,丫鬟,更为奇怪的,是地上躺着数十羽林卫。
萧离走过去,只见一个军官打扮的羽林卫躺在明浩鸿脚边,有点眼熟,好像在宫中见过。
萧离说:“真是妙呀,宫中羽林卫屠戮厉王府,你要作何解释?”
明浩鸿冷笑道:“无需解释,我只是不明白,羽林卫为何会这么做?他们听令而行,之前是巨剑岳恒统领,每个人的底子都应该是干净的。”
“你不是说过,天启帝和天都早有勾结。他是皇帝,弄几个天都的人进入羽林卫并非难事。这些人身手都不错,否则也不能屠光整个厉王府。”
明浩鸿轻轻挥手,那羽林卫军官的上衣寸寸碎裂,只见胸膛上五处剑伤,殷红如花……
“一剑五式,点点桃花。”明浩鸿冷声说:“是渊月。”
这时武威侯也进入府中。属下来报,他还有点不信。心道:即便皇帝想对厉王动手,也不会派羽林卫大白天的屠戮王府。可以像勋王那样,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有些人心里知道,没有证据,嘴上也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