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芜紧闭双眼，周身熊熊燃烧的火焰瞬息之间熄灭。

弥漫四周的血雾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逐渐被吸入体内。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飞鸟般轻盈地跃至悬浮半空的南烛身旁，对周围虎视眈眈的教徒们视若无睹，全神贯注地开始打坐修炼。

"你就，这么急切地想要知晓那个真相吗?" 凤九歌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为了控制住南烛，已经耗尽了全身的真气以及饲养多年的蛊虫。当东方寒芜赶到时，他几乎没有剩下丝毫真气。

然而，即便处于如此劣势，凤九歌的眼神依旧冷漠，仿佛在看待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面对东方寒芜的压制，他毫不在意，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神情。

此时此刻，凤九歌的肉身已进入寂灭状态，但他并未死去。事实上，他原本的躯体早已消散无踪，或许可以说，他早就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

东方寒芜原计划趁此机会制服凤九歌，却未曾料到会遭遇如此变故。如今，他们两人陷入了一场生死较量，唯有孤注一掷，以命相搏。

凤九歌妄图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来同化东方寒芜，而东方寒芜同样想要紧紧地握住这次难得的机遇，让凤九歌遭受形神俱灭的凄惨下场，并逼迫对方说出自己渴望知晓的真相。

按照常理而言，东方寒芜此时完全拥有逃脱困境的本事，而凤九歌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和东方寒芜如此拼命纠缠不休。

然而，这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疯狂，如果凤九歌选择转身离开，那么他苦心孤诣策划许久的造圣计划将会被迫中断。

同理，倘若东方寒芜逃之夭夭，极有可能会导致功败垂成，根本来不及等到神策军抵达战场，凤九歌的阴谋便已然得逞。

虽然他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造圣这种无稽之谈，但他还是亲眼见证过南烛被操纵时所爆发出来的恐怖力量。

关于南烛此人，他也略有耳闻，不过他心里非常清楚，南烛本身的真气严重不足，所以才会剑走偏锋，另寻他法，最终成功登上肉身巅峰。

可在和他们三人战斗时，竟然随意地用真气强化肉身，他们的所有招数，除去逸尘的太初真气化万物，竟然造不成任何实际上的伤害。

而且就目前看来，东方寒芜估计，这南烛尚且没有被完全控制，还有解决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