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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唐国接手涑阳城,唐国商人团入安邑城做起生意,私下里大肆收购虞国和周边几个小方国的奴隶,自此给了这些安邑城里的混混游侠儿一个很好的发财机会,那便是倒腾奴隶买卖,低价从一些不便出面的贵族、国人手里收购奴隶,再悄悄地卖给唐国商人团。再后来在虞国、胥国和涑阳城三不管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一个黑市来,更是让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们如鱼得水。
那日这向导倒也对孙虎说了,在他们眼中才不管是给谁做事,做什么事。只要出的报酬合理,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这样的人……好对付,也不好对付。既然已经打听清楚这人的底细,等返回时还是将其带到首领面前,将事情讲明,一切等首领做决定为好。是杀是放,是任其继续游走在外,手握此次行动的把柄会不会给大唐国日后带来什么祸患,还是将其秘密送往晋阳镇严加看管……总之,首领肯定是有办法的。
“给这里留三个人,轮流监视这个废物,固守此处。”孙虎想了想,咬咬牙,又给这里多留了一个人。
“也只得如此!”赵康算是肯定了孙虎的提议。
说罢,赵康转身猫腰朝后面走去,孙虎深邃的眼睛继续朝远处晨雾已经渐渐散开的大河边望去。大河边的祭坛上此刻几名巫祝正在跳着不知名的舞蹈,牛角号声、牛皮鼓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响亮。若是这周国的祭旗仪式与以前的东伯侯国的祭旗仪式一般的话,待这号声、鼓声停止,一百名青壮年奴隶将同时被实施斩刑。巫祝会根据这些奴隶头颅与躯干分离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喷洒的形状来判断此次战事的吉凶来。
其实都是胡吊扯,没听说过不吉的。事到这个份上说不吉……脑子有病么?这话不是孙虎想的,这话是当日姜林听说祭旗这事之后,言辞凿凿对首领卫队这些兄弟们说的。想来确实有些道理,这玩意就是纯纯地用来鼓舞士气的,没人事后有机会上祭坛仔细去看的。
大河边的号声、鼓声停止,片刻功夫后,随着河边吹来的水气里混着强烈的血腥味,只是以前确实不曾将这事当回事的孙虎,此刻也有点犯恶心。
“还是首领说的对,这事就不是人干的。呸!”孙虎远远地唾了一口,也转身猫腰朝后面走去。
孙虎不知道的是,三天前的朝歌城,商国大军出征前的祭旗仪式也已经完成,三百名奴隶用来完成祭旗之后,头颅被堆成三个小堆,待大军战事完成返回之时,才是这些头颅被挖坑埋掉的时候。
这些事孙虎虽然不知,但从新绛驿派往朝歌城送信的几人将这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又目送商国大军向西开拔之后,朝滏口陉疾驰而去。
正如赵康对孙虎言讲的那般,周国联军祭旗开拔之后的第三日,驻守粮草大营的虞国兵士军纪开始涣散起来。第四日,负责巡逻的队伍明显比此前迟缓起来,夜里负责值守的兵士竟然开始轮番打起盹来。
“告诉兄弟们,也就是这两日了。明日入夜我和两名兄弟先潜入粮草大营中摸清营中的布置,将粮草囤积的情况记下来。后日起,视夜里的风向随时准备行动。这两日抓紧时间准备一应工具,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孙虎终于将行动提上了日程。
“诺!”赵康等人抱拳领命道。
第二日深夜,粮草大营负责值守的虞国兵士已经彻底放弃了与睡意的抵抗。而粮草大营内的主帐里,虞丹也早已经将此次的重任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唐国产的酒,度数太高了,几爵酒入肚,就能将全世界忘掉。
“队长,这粮草大营简直就不设防啊!”当苟阳摸着原木围成的栅栏左右探查近百米,再回到孙虎身边的时候,只见孙虎正轻轻一用力,将手中绳索的活结准确地套中一截伸出来的原木。又使劲往下拽拉拽,试了试力度。
“不管设不设防,都要小心点,千万大意不得。此次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行动,切不可生出什么意外来,否则被其他部队的兄弟知道了,要笑死的。丢我们自己的脸不说,我们是首领卫队,丢的更是首领的人。”
“再说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你我都不是傻子,也知道有多重要。若是搞砸了,首领即便不处罚咱们,咱们也……反正我是没脸活着了。我会安顿好我那婆娘和孩子,自裁谢罪的。”
“还有咱们交给首领保管的那十封给家人的信,我想让大家都回去从首领那里再将信取回,亲自烧了。而不是让首领亲手交给咱们的家人……”大事当前,孙虎竟然感伤起来。
“虎子哥,别贫了。再贫别再把狼给招来。”苟阳深知几人现在所处的时间、地点都不适合叽叽歪歪,忙朝孙虎提醒道。
“哦,对。我这怎么越来越像咱们包队长了。行了,这里留一个人守着退路,你和我入内。”孙虎指了指苟阳,另外一个兵士队员倒也机灵,赶忙猫腰走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匍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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