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妾室居住的卧房房门被重重地敲响。妾室从被里探出头问道:“谁在敲门?不知道侯爷昨夜宿在这里吗?”
门外的姬奭急忙朝屋内喊道:“兄长,出事了,出大事了。吕他将军战败,虞华和狐战死。雷震子运着狐的尸体回来了,人刚进了东门。”
躺在温暖的被内的姬发一时没听清,只分辨出门外是姬奭的声音,只听到什么进了东门,便从被窝内探出了脑袋朝门外问道:“奭弟,出了何事让你亲自来跑一趟?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吗?”
“哎呀,兄长,出大事了。进攻唐方的军队战败,吕他将军被俘,虞华和狐战死。雷震子运着狐的尸体已经进了东门,整个西岐已经震动。”门外的姬奭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姬发听罢,双肘撑起身子想起身,怎奈身上还有一个人。
“啊!”突然,姬发觉得一阵胸闷,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身上的妾室见姬发晕厥了过去,吓得连滚带爬翻下床大喊大叫起来,丝毫顾不上为自己清理遮掩一番,便疯了似地往屋门跑去。门外的姬奭见妾室跑出来的情形,赶忙将视线转向旁处,院中的几名女仆倒算是机灵,赶忙追着妾室跑去。
姬奭连忙推开了屋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先不说床上的姬发怎么样,二人折腾这一晚上,屋内已经凌乱不堪。床上盖的,二人身上穿的都已经跑到地上。姬奭朝床上一看,只见姬发赤身裸体,双眼上翻,人已经陷入昏迷。姬奭赶忙捡起地上的被子上前给姬发盖上,转头朝屋外喊道:“快去将太师,夫人,还有医都请来。”
外面的仆人们听罢转身便去通知众人。片刻功夫后,离的最近的邑姜最先得到消息,一路小跑抵达了现场。
“奭弟,侯爷怎么了?”刚进屋门的邑姜皱了皱鼻子,屋内的气味太熟悉了,见姬奭愁眉不展地站在床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姬发紧闭着双眼,赶忙问道。
“兄长他……吕他将军战败了,虞华和狐战死。兄长听到消息,可能受不了……”姬奭正要继续说,姜尚、姬旦和医三人联袂而来。
“快给侯爷看看怎么回事?”邑姜见医进了门,也顾不上和自己的父亲见礼,赶忙朝医说道。
“是!”医朝邑姜见了礼,便上前查看起床上姬发的情况来。其他四人则转到床铺一侧,静静地等候着医给姬发检查。
只见医上前翻了翻姬发的眼皮,摸了摸姬发的手腕,当然和后世的诊脉还不大一样,只是确认姬发还有脉搏。为了更进一步的检查,医将盖在姬发身上的被子揭开想看看其他地方,这一揭不要紧,姬发身下的狼藉顿时映入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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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奭弟,你来的时候侯爷正在做什么?”邑姜皱了皱眉,朝身后的姬奭问道。
姬奭看了看邑姜,又看了看其他几人,又看了看医,只见医开口说道:“我也要知道侯爷当时在做什么,才好确定侯爷到底是怎么了?”
姬奭咬咬牙狠了狠心,说道:“我来的时候,侯爷和那妇人正在欢好。”说着便将刚才的整个经过给众人说了一遍。
“夫人,众位大人,小的可以肯定侯爷是近日旦旦而伐,身体劳累不堪,再得知战败之讯,气急攻心。这才……马上风……”医正要往下说,姜尚伸手打断了医的话:“好了,你下去开药吧。此事不可外传,否则定斩不饶。”
“是,小的遵命。”医赶忙退出了卧房。
“旦弟,去传令,将那骚货严加看管,其他见到此事的奴仆一律处死。否则这等丑事传出去……有损侯爷威严。”邑姜恨恨地说道。
身后的姬旦见自己的嫂子已经气急败坏,此时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下令。
“父亲,现在怎么办?”邑姜目送姬旦出了房门,将目光转向正在盯着床上的姬发发呆的姜尚问道。
姜尚愣愣地看了看卧床上的女婿,又看了看边上的爱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姬旦此时下完圈禁姬发妾室和处死仆人的命令返回,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众人沉默了一番后,姜尚终于开口幽幽地说道:“诵儿还小……”
边上的姬旦和姬奭听完赶忙朝床铺上的姬发跪了下来,姬旦朝姜尚说道:“太师切不可动此心,我兄长正是年富力强春秋正盛之际,只是遭受了一些小小的挫折而已,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封锁兄长晕厥的消息,命医好生治疗。你我三人当着嫂夫人的面赶快拿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这些日子国内再有什么事情,就由我四人商量着办就好。”
“也只好如此。女儿,你安排人秘密地将侯爷移到你的卧房严密封锁,一定要用最可靠的人看管,切记。我与二位公子先去国政厅听听雷震子带回来的消息。你安顿好侯爷后来国政厅,以后要多熟悉熟悉国事方面的事情。”姜尚上前拍了拍邑姜的肩膀,转身朝门外走去,姬旦、姬奭二人跟着也走了出去。
西岐国政厅内,雷震子将此行的经过详细地给厅内的四人讲述了一番,四人纷纷陷入沉默。
“雷震子,你是说你们将狐赎回后,狐就夺了吕他的统兵权。之后又在战阵之前耀武扬威,还邀请虞华和吕他一起上了他的战车,是也不是?”姬奭听完雷震子的描述,思索了一番后开口问道。
“的确如此。若不是他们三人共乘一辆车,也不会被一支箭全部干掉。三位最高长官被敌方一次全部干掉,士气一下子便跌到了谷底。不等对方冲击,我们的军阵就溃了。”雷震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朝坐在对面的姬奭答道。
“这个吕他真该死,怎么能轻易的地将兵权交给那个废物。”邑姜听完,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