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呢？反正天理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见过如此让人感到恶心的双眼。

如果说天理自己的金瞳是冷漠无情的代表的话，那么此时荧那双漆黑的眼眸便是一切负面情绪的载体。

嫉妒、仇恨、虐杀、触犯规则后的快感等等一切恶意都能从那双眼眸中看见，甚至，天理看见了坎瑞亚被覆灭时游荡在高天的恶意。

那些被七神杀害、被祂杀害的坎瑞亚人扭曲的脸庞，死亡时的表情，死亡时的痛苦全部倒映在了那双漆黑的双瞳之中，直让天理犯恶心。

铺天盖地的黑雾从荧的身体之中涌出，瞬间将整个龙脊雪山都覆盖在其中。

漆黑的纹路从瞳孔中不断涌现出来，渐渐爬上了荧的脸颊，相比上一次芙煜在深渊时看见的模样，这一次的纹路更多更加妖艳。

那些纹路从荧的眼眸出来后先是在眼睛画出了一道贯穿整个眼睛的竖线，随后上下分工，沿着荧的头骨游走起来，逐渐构成了一个骷髅头的样子，再加上那没有一丝光彩的双瞳，足以吓哭提瓦特的小孩子了。

纹路似乎感觉还不够，又接着沿着荧的脖颈向她的身体延伸。

天理也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和荧拉开了距离，毕竟荧现在是什么情况祂也不清楚。

只不过祂想要走，那占据荧身体的灾厄可不同意。

“唰！”的一声，“荧”就出现在了天理的右侧，对着天理就是一拳砸下。

那一拳直接打破了天理设下的空间墙，将天理砸入了龙脊雪山之中。

尽管身体没有受伤，但天理还是被“荧”这一拳吓到了，仅凭肉身强度就能打碎空间墙，这是什么怪物？

要知道那可是利用空间法则制造出来的，就算对方手中掌握了时间法则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地打碎才对。

“天……天理。”

龙脊雪山的上方，“荧”发出了与她原本的声音完全不同的嘶哑声，结结巴巴的。

“天、天理，我、我来、来找、找你、偿、偿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