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复活了安达,赐予他鹰一般的双眸,以表明他的远见。
鹰一般的双翅,以表明他的心胸。
利爪,证明他的统治。
金喙,证明他的信义。
但在那之后,草原也复活了安努。
草原将三季与白日赐予安达,将冬季与黑夜赐予安努。
祂说:生命与死亡,都应存在。
我允许你们在富裕时,用财富来帮助其他的迷途者。
也允许你们在贫苦时,掠夺其他人的财富来生存。
生命是可贵的,所以我许诺你们注定的死亡。”
呼延兀的声音带着一种史诗感,令人不想打断。
说完这些,呼延兀转头看向袁截。
“你相信注定的死亡吗?”
“我不相信。”
呼延兀轻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袁截不知道这个笑容,蕴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但呼延兀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之后,呼延兀带着些许的怀念神色,打开了神像下面的一个石匣,取出了一张羊皮卷。
“这是……一位老朋友转赠给我的,要我留给一位有缘人。
以前我不清楚,现在看来,这个有缘人应该就是你了。”
说着,呼延兀将这张羊皮卷递给了袁截。
“武道初兴时,武理其实十分斑驳。
但有一点,是武道修行所确定的,那就是随着肉身强度的增长,继续向内探寻,是一种得不偿失的行为。
因为仅仅维持你的肉身,就会消耗你相当多的精力,只有在极端环境中,肉身才能进一步维持,甚至增强。
而一旦陷入那样的困境,你的武道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很长时间内,人们都困在这条路上,直到第一个人,踏入了心煞境。”
“心煞境,与你的肉身,关系不大。
即便一个孱弱的孩童,甚至一个身体残破,濒临死亡的人,只要他的心灵足够强大,知道凝聚心煞的办法,那么他就可以踏入心煞境。
有些早已步入心煞境的人,总结出了一些可以讲述出来的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