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路难寻道,天地难容

云浩五十载记 丰禄 1891 字 2天前

彭迟心知,自己心中有天平,左右两端有高低,只是盘中所有皆不愿放手,所以魔怔,明白如此便不再去想什么异神从何而来,三原神是否会脱困而出不切实际之想答案,而是对接下来所走深思熟虑,却发觉此事极难,自己直面西征大军,难言躲避绕行,空位可避来往众人,亦不过三四日而已,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一拳一脚打过去,逃避果然只能想象,无法成为现实,如此只能等待安临,或是修为大增,之前只做近处之人思索,只有安临一人,念及远些之人,能助之人还有月灵宫,林苏苏和肖致和,李正真等熟人。念之恩情,似乎有只有林苏苏一人,不知道自己这个师父的恳求,能不能让苏苏来帮助自己,一番深思熟虑,只有此法可行。回过神来,彭迟将手举棋子放回棋娄之内,清脆悦耳声响,心内巨石落地,打开门看屋外,暴雨更大更倾盆,一方前路黯淡,一方阳光明耀,东陆诸国也有大事发生。

原来自得到西陆神殿汇集信众,准备东征,东路诸国在团结一致,暂不计较其他,专心一致对外,目的也是要将西陆杀得片甲不留,不在留下异神邪教的根基,联络之人自然是那两人祝晓枝和张牧星,一人道明前景后果,一人能与气运种种相助,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将东路命运串联一起,所行皆是有力人族发展壮大之事,此事观之张牧星,其害落在众人眼中远不如彭迟,这便是小镇村中那些老人不喜彭迟,却对张牧星并无许多恶感原因,其实自当年彭迟老祖宗,拦住紫气东去,已然早已注定,彭氏一族德运不正,所以用了数代人才恢复到彭迟这时这般水平,彭迟从人王处知晓这等机密原因,自觉一切非是偶然,当日那半圣先生给彭迟留下一部《礼记》,便是要镇压自己身上种种诡异,正是心不正,易生鬼。其实彭迟不知自己若是死的早了,只怕他家的那些老祖宗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回来打破天地尤不可知,所以周衍道传道彭迟皆在小镇之上一众地仙计划之中,因为只有末路之法才能传末路之人,而彭迟之后更加诡异,竟然会以身为饵,将难穷之地,地幕之上的异神引到云浩,鱼儿见饵出水,事情便是如此简单。彭迟看家鹿和盘瓠吃东西,也觉府中有些饥饿,说道:“你们待着,我出去寻些食物,否则接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小镇能买到东西,毕竟我们对西陆不太熟悉。”其实之前来时在许多地方备下了很多东西,可安临要来了,自然不能太过简陋,于是将此地方圆百里之内能食采下,河中鱼儿晾干,虽在雨中做事,三千丈施展衣裳不湿。

待回到村中,盘瓠说道:“家鹿说,他可以召集路上所有的同族,从地下大通道,让我们过去的。”彭迟笑道:“这自然是好,只怕太慢了,西陆之大据说不比东陆差,如此我们也要走很久才能到达,还不如见招拆招,见神杀神,那样还能快一些。我们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盘瓠转告家鹿,两者嘀咕一阵,盘瓠道:“却是家鹿说每天最多一两百里而已。”彭迟道:“没事,就走上面,遇到异神,我会出手解决,你们不必担心,我马上也要去寻一些帮手,所以接下去的路,也不会太糟糕的。”两者听了点头认同,彭迟知晓难以避开异神其实从不周山那异神身上知道一些事情,一些异神的意识被压缩精神力强大,只要在思索便会被察觉,所以此路行不通,只能自己走过去。结果这雨一夜未停,屋顶之上有瓦片被打落,从上面落下雨来,彭迟本想施展功法,只是一抬手,却心中一动,任由雨水落下,之后雨水哗哗落下,顺着地面倾斜流出,反将砖石地面冲刷出来,纹路横竖相交,宛如棋盘一般。屋中流水潺潺,地上纵横相交,彭迟情不自禁的大笑。

却是心中恍然,原来规则如此。这般莫名其妙举动使家鹿和盘瓠疑惑不已。盘瓠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听你笑声该是开心无比的。”彭迟不言,环视一圈看尽屋中,有水有土,还有家鹿,盘瓠,便在心中立下一种定局,遇土如鱼,人神难捕。彭迟站起身子,不避水流,取过一把泥土,投向家鹿,后者愕然神情显而易见,来不及躲避生生挨了这下,哪知却如巨石如水,家鹿没了踪影,地面毫发未伤。盘瓠愕然问道:“怎么回事?”在屋内嗅来闻去,惊讶无比,说道:“家鹿没有踪影了。”彭迟缓缓开口道:“家鹿在地下,等等应该能回来。”之后假装镇定,自顾自坐下,思索更深真意,心道:自己若是与对手同站棋盘之中皆是棋子,便是有来有回,原来神人相对如下棋,皆是在规矩之内,只看虽然步数落得更快。念想一出勾起昔年其实在天符城书院之内已见过规则,还有刑名让自己立下保证也是给自己定下规则,人人皆在指引自己,只是自己辜负众人。原本该悲秋,只是心知事难两全,立即伤情转为自信,至少为辜负她们。彭迟又是一笑,只觉日后不会在怅然。果然不就家鹿浮出土面,对盘瓠一阵言说,听得盘瓠有时显露出惊色,抬头对彭迟说道:“家鹿说感谢你让它见到了下面的天地。”又道:“它差点就掉入下一个天地去了。”彭迟道歉道:“刚刚领悟了一些小手段,只适合在家鹿身上试一试,还望见谅。”有事好奇道:“那下面的天地是什么样子?”家鹿能听懂彭迟说话,却要盘瓠解释,于是两者又言说一阵,盘瓠道:“家鹿说,那个地方很诡异,难受,漫天灰雾,有巨大无比的蛇在其中翻滚,家鹿被吓得赶紧游了回来。”彭迟点头示意知晓,转头不再问此事,而是再看四周,似乎并未有什么能定成结局之物,哪知心中一动,八字谶语:狗拿耗子,辗转千里。规则便是两两相呼,正是《道德经》所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能到二生三之境界,彭迟已经极为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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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大雨未歇,电闪雷鸣,如吓行人。彭迟本不惧,却不知为何心有戚戚,因而一整晚未能闭眼安睡片刻,便庇佑家鹿和盘瓠,使得它们睡得沉稳。一时场景便是心中不安之人思深不可测规则,护它们安睡,祝晓枝若是看见或是那小村之中还活着的老人见此,十有八九没有什么好言,反而是一句:自作自受。其实祝晓枝知晓彭迟此时此刻身处何种境地,少女昔年出门离家,便是看透一些事情,早早前去安排。少女对谁都和气,对彭迟也是这般,这边是自己的规则,事事如流水前进不止,源远流长依旧清澈,只能是源头活水,因而与人客气尊敬,便是善缘活水,维度彭迟不行,与他客气只是表象,彭迟沾染祖宗不良德行,行事毫无规矩,结果便是在天地之内行掠夺之事,幸而有《道德经》为其一支护道,否则早已被天地灭杀,正因如此彭迟之父彭缀和母亲早早离开了云浩天地去了异微,毕竟若是自己不走《道德经》无法流传,而那十二品金莲,却是也是彭迟爹娘寻来,目的便是为了让彭迟成亲之后有了孩子不会沾染恶业,被天地鄙弃。结果却是如此,金莲消除恶业,彭迟第一个孩子却是在地幕出生,所以并未被云浩记上,师洛一一身从云浩的所得修为尽数散去,也算给了天地交代,因而也正常,晏羽昀却是被十二品金莲庇护方才未被天地记恨,而颂善已是河神,自然不会被天地鄙弃。彭迟如今却要来图谋规矩,实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祝晓枝轻叹一声,身旁张牧星问道:“该是彭迟又在抢东西了吧?”祝晓枝道:“我们谁也没有办法制止。一切任它去吧。”张牧星离开小镇之比祝晓枝晚上一步,他所知之事不比祝晓枝少,想起昔年之事早已释怀,却有些不忍,问道:“他不该在谋求强大,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我们好歹也是一起在小镇里长大的,实在不忍看他这般下去。”祝晓枝摇头,无奈至极道:“说与不说,其实皆是一般的,他现在甚至还没有一个孩子能延续他的不幸,所以《道德经》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离开的。这还只是眼下的麻烦,真正麻烦的则是有些看不透他深浅的人给他出谋划策,那些偏偏是我们没有办法出手干预的。”张牧星点头,他自身汇集庞大气运,却是有借有还,祝晓枝也在平衡各处,力求齐身,彭迟不同,将气运夺取,使得身边之人受益无穷,林珑便是,师洛一亦是,晏羽昀同样如此,若是与人还好,若是自求则触怒天地,所以天降大雨,电闪雷鸣,皆言不许。众人皆言不许,现世千里音不至,梦中玄妙有回音,小憩片刻,耳边姐有人言不可入道,声声入耳如巨石敲击胸口,彭持体内天地险些翻覆,立即一念唤醒真龙,支撑体内天地,深渊裂缝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如人一般。

体内天地翻覆,身外天地清明。下了整夜之雨,打了一夜的雷,终于停歇。彭迟吐了口鲜血,又忍不住吐了三四口鲜血。自己如树结因果,如今碎落成一地,彭迟终于明白有些事情,自己该放手,咬牙擦去嘴角血迹,深吸了几口气,彭迟观驻自己发现再无限制,只是一身实力不在,只留得一半,除了荒云绝真,送玉功外其余皆无,实力之比合体初期,不由暗道:还好,而远处小镇之中自己的神像也被保留下来,算的是天地最后施舍。家鹿和盘瓠跑进来,盘瓠问道:“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彭迟虚弱之极轻声道:“没事,不过我应该不必去哪里了,而且我现在也去不了了。”盘瓠问道:“怎么回事?”彭迟道:“过上几天再说吧,之后看安临是否带你们过去,我知道自己身居不良,没想到竟然被天地这么鄙弃,已然对我动了杀心,如此也好,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也就回天符城了,本就性命不多现在还有转身回去,实在是狗屁。”心中无奈爆粗口,彭迟此时真的气愤,什么都不愿管,只想回去,此时知晓境界使得观驻不久,狠了狠心又散了一个境界,只剩下武道八重境界,再无玄妙非常之道,再无通天彻地之法。远在千万里外,师洛一与晏羽昀身有感触,两人面色一白,吐出口鲜血,惊得彭白和和桑大哭起来,林珑一惊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师洛一道:“我终于之道怎么回事了。”晏羽昀亦点头道:“我也是。”两人互看一眼,皆见相对之人眼中担忧。